明明各自都對征服過無數次的領地相當熟悉,卻仍像初回般,遊走在各處探險摸索。
正當方舟懷著新奇和興奮,準備解鎖遊戲新場景時,諾亞直起身,扶抱著她坐起,「我還沒洗過,太髒了。」
方舟勾著他的脖子,阻止他離開的動作,「我不嫌你髒。」
「等回去再繼續。」諾亞揉著她的腦袋安撫,「一會兒就到了,別急,寶貝。」
自制力真是強得可怕。
等回了家,洗過了澡,他也不著急進,只一味慢條斯理地給她按摩腿,「走了這麼多路,小心明天肌肉酸脹。」
好好的按著腿,不知怎麼就互相纏上了。好好的在臥室里,不知怎的又回到了車上。
新場景成功解鎖完畢,諾亞一下接一下輕啄她潮潤的眼角,「我發現,每次在逼仄的空間裡,你就特別容易激動。食品櫃,儲藏室,車……這是出於什麼心理?」
方舟的腦袋慢悠悠地轉,思維慢了半拍,想了會兒才認真答:「可能是在有限的空間裡,所有的感受都被無限放大,人比較容易專注。」
「那在其它地方你會分心嗎?」占據了她所有感官的人如是問。
「你較起真來真是沒完沒了了。」方舟拿手指點著他的鼻尖反問,「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你的話理解成,我在其它地方的時候表現得不夠激動?」
「哎,說不過你。」諾亞輕嘆一聲,咬住她的指尖,看著她的雙眸閃著哀求的神色,「以後不許再把我推出門。」
這心機小狗可真會記仇!
被推拒時一臉淡然,看上去毫不計較,原來都一筆筆記在帳上,就趁她心軟的時候,跟她翻舊帳。
此刻已得到充分滿足的方舟,才不會慣著他,「我是屋主,誰能進門,能待多久,我說了算。」作勢又要將他推離。
她真不該在他還停留在屋裡的時候,試圖去挑戰他。同樣走了一天的路,她早已精疲力竭,他卻依舊精力旺盛。直到她實在受不住,顫聲應下,他才不情不願地結束遊戲。
即便歇了戰,他依舊沒消停,在她身上時輕時重地種下一溜的莓果,「答應了的事,不許再反悔。」
方舟忽覺自己像是被他成功狩得的獵物,屏住呼吸,暗自琢磨:她好像已經把控制權讓渡出去太多,想收都收不回了。
她不敢再動彈,怕又招他,只伸了伸尚且自由的腿,心中哀嘆:明早起來,酸的估計不只是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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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中旬,辦公室里的同事基本都選擇出去度假,方舟也在杜依的勸說下,休了一周年假,時隔數年回了趟國。
臨到出發前一個小時,人已抵達慕尼黑機場,方舟才知會諾亞她的行程。
諾亞不假思索地回:「我跟你一起去。」
「別啊,你跟著去做什麼?」方舟急聲勸阻,慶幸自己沒提前告知,「就一周的時間,你都挨不住麼?」
電話那頭的狗子一陣哼唧,接著一本正經地問:「你打算回去見你父親麼?」
「我會借宿在杜依家裡。」方舟模稜兩可地回。
通過在米國的人脈,諾亞已經打聽到她繼弟案件的調查進程,雖然人證、物證、動機皆清晰明了,但只要有錢,就仍有轉圜的餘地。可始終沒聽她提及,他也配合地選擇閉口不言。
「那你打算見『他』麼?」
「誰?」方舟不解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,「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,你的那位前男友,現在是你父親的接班人候選?」
「他的情況跟我有什麼關係?」方舟輕笑一聲,不明白諾亞怎會把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當作假想敵,「放心,我壓根沒打算再見他。」
她這一次的回答,倒很是確定。
諾亞略略放下心來,「你把回德國的航班發我,到時候我來接你。」
等到下周三,杜依陪同方舟一道回德,前來接她倆的卻是安東。
這一趟,終於輪到方舟側著腦袋,用八卦的眼神打量杜依。
「我跟他清白得很。」杜依立即終止了好友的美好猜想,「我跟他都是大忙人,壓根沒時間相處,更何況,我現在打算禁男.色一段時間。說不定三年以後,我也能遇上一條只對我搖頭擺尾的小狗。」
本打算拿好友逗樂,結果反倒被她揶揄上了。
安東先將方舟送回公寓,臨走不忘提醒,她的狗已經在家裡等候多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