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原本的計劃,她會在母親的新家過完整個周末,現在卻猶豫著,要不要改航班,提前一天回去,給被她丟在家裡的可憐小狗一個意外驚喜。
正凝神找著,忽聽一陣細碎的聲響,方舟四下張望,找尋聲音的來源,納悶了好一會兒,才發現是屋外有人在往她的窗戶上扔小石子兒。
誰這麼閒,大清早的玩小孩子的把戲?
方舟在心裡抱怨著,推開窗戶。
她夢裡的人,此刻正仰頭望著她,面上的笑容純淨可愛。身穿冰藍色套頭運動衫的他,看起來倒真像一個小孩子。
半驚喜半緊張,方舟踮著腳尖,迅速跑下樓。
好在時間尚早,底樓空無一人。
她輕輕拉開後門,壓低聲問:「你怎麼來了?」
心中滿是喜悅,語氣卻帶了嗔怪的味道。
諾亞一手提著行李袋,一手將她擁住,摟著她進屋,「下周我得去澳洲出趟遠差,要是這個周末見不到你,就要再等一個禮拜。」
「到了怎麼不打電話?還玩小孩子的把戲?」
「中學的時候,見過Nils扔石子敲女孩家的窗,兩個人一起背著家長偷溜出去約會。我覺得那樣還挺好玩,就想試試。」
「幼稚鬼。」方舟吻了下他的面頰,「你怎麼知道我住哪一間?」
諾亞抿著嘴偷笑。
就在二人開門入屋的一刻,走廊對面的房門忽然打開。
方舟迅速將諾亞推入屋門邊的浴室。
母親探出頭,睜著惺忪睡眼問:「你起這麼早?」
「嗯,我渴了,下樓去倒杯水。」方舟淡定地撒著謊。
「哦,安排了十點的brunch,你再睡會兒吧。」
方舟點頭應下,趕忙關緊屋門。
浴室內水聲響起,她那愛乾淨的狗子,自顧自洗起了澡。
出浴的諾亞,只象徵性地在胯上松松垮垮地纏了條浴巾。
他倚在門旁,一面擦乾頭髮,一面問:「不是都打算公開了麼?怎麼還不介紹我和你母親認識?」
「下回吧。今天你老老實實留在屋裡,不許出去。」
看著眼前的美好,方舟忍不住起身迎上去,先上了手,緊接著又上了腿。
諾亞似乎不打算計較她言而無信,引著她的手遊走,玩笑道:「金屋藏嬌?這樣不好吧?」
「關起門來打狗。」方舟樂不可支。
「別笑了,寶貝。親我。」
方舟笑著抬眼看他,並不著急吻,只緩緩地撫,唇也遲遲不落下,只似觸非觸地輕輕掃過,釣得他逐漸喪失平緩呼吸的能力。
諾亞啞聲詢問:「想我了沒?」
方舟終於結束了對他的折磨,仰頭咬住他的唇,卻依舊口非心是地答:「沒有。」
諾亞探手去感受她無法抑制的潮,順著她的話笑回:「確實一點都沒想。」
無比默契地,他的指和她的舌幾乎同時闖入對方的領地,熟練地做著熱切又細緻的梭巡。但兩位大膽的入.侵者都沒能肆.意太久,皆被對方施力逮住,牢牢扣緊。
在遊戲正式開局前,趁神智還算清明,方舟低聲提醒:「別出聲,這兒隔音不好。」
懷裡的小狗一如既往的乖巧聽話,將所有的聲響都悶在和她的吻里……
待方舟清理乾淨,從浴室出來時,諾亞正跪坐在床沿,手裡還端著一個敞開的戒盒。
方舟憶起昨晚莫名其妙的求婚,心頭不由一緊。
再定睛一瞧,戒盒內的只是先前在他手上的那枚尾戒。
「你願意暫時先戴上這個嗎?」諾亞等待著她的反應,一臉心焦。
雖然昨晚在電話里給了他承諾,此刻方舟心底依舊有幾分抗拒。
可看著他略顯緊張的神情和期待的眼神,方舟不忍心拒絕,玩笑道:「用你的舊物就想把我套牢,我有這麼容易打發嗎?」
雖是嫌棄的口吻,她依舊伸出了左手。
「新的對戒選樣、製作,估計還要花上一些時日。先戴上這個,省得你過兩天又反悔。」
諾亞牽住她的手,直奔她的無名指而去。
見狀,方舟趕緊縮回手,丟給他一個嗔怪的眼神。
諾亞訕笑,「逗你玩的。」說著,將戒指套上她的中指。
在二人初回那晚,方舟就戴過一次。尺寸剛剛好,似是為她量身定做的。雖是舊物,鉑金的材質光澤未減,戴在手上著實好看,她心中的抗拒略輕微了些。
諾亞喜得不能自已,扣住她戴有戒指的手,又是一番親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