諾亞再度蹲下,試圖上手摸呵呵。正彆扭著的狗子一個勁地躲閃,試圖避開他的賊手。
「為什麼叫呵呵?」
「剛養她那會兒,被迫做了很多無奈的選擇,沒法明著抱怨,只能暗地裡呵呵。」
聽她的聲音略帶哽咽,諾亞抬臉看她,又見她眼眶隱隱泛紅,心髒猛地一抽,迅速直立起身。
他起的速度太快,一時有些暈眩,身子微擺了一下。
方舟見狀,立即伸出右手攬住他,「你的腿還是沒好嗎?」怕自己環抱不牢,左手也圈了上來。
「蹲久了忽然站起,你難道不犯暈麼?」諾亞笑答。他再次把住她的肩頭,熟悉的細膩觸感,明知不該,還是沒捨得鬆手。
這一次,方舟沒再把他頂開,手也依舊環著他的腰。
「眼睛怎麼紅了?被風吹的?」他貼心地先一步替她尋藉口。
經他這麼一說,方舟只覺鼻頭更酸,「諾亞,我很抱歉。」
「抱歉什麼?車禍又不是你引起的。」諾亞收起了逗弄的腔調,「方才我說那話只是開玩笑,沒有責備你的意思,你別往心里去。況且提分手的是我,要說抱歉,也該是我。」
方舟咬著下唇,沒讓自己真哭出來。她貼靠上他的肩膀,鼻尖抵住他的脖子,任由熟悉的清冽香氣充盈鼻腔。
還未等她聞嗅滿足,就被他把著肩頭推開。
「你過得好嗎?」
方舟吸了吸鼻子,「一直在慢慢變好。」
諾亞似是欣慰地點了下頭,「你看上去結實了許多。不像從前,腰一捏就斷了的樣子。」
「嗯,這兩年一直在規律地健身,幫助集中注意力,緩解壓力,也能控制住突如其來的食慾。」
以及找不到發泄口的杏欲。
諾亞只能聽出她明話中的隱意,關切地問:「現在還會發作嗎?」
方舟眼中水光瀲灩,「偶爾想,但不會付諸實施。我答應過你,要好好吃飯,不是麼?」
「我以為,這個承諾是有期限的。」近來諾亞的心態一直很平穩,難得湧上這般強烈的情緒。他有些激動,想親吻她近在咫尺的唇,但還是按捺住了,只輕輕拿額頭抵住她。
挨近了,方舟留意到他右側眉毛下方,有一道淺淺的疤痕。她抬手撫摸,被諾亞一把握住。
「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徹底毀了容,沒想到後來修復得很好,只留了這一道傷疤,比較明顯。」
方舟的眼眶更紅了。
諾亞移開視線,裝作沒留意到她洶湧的情緒。他捏了把緊握在手心的手,這才留意到她中指上的兩枚戒指。
下端的一枚,看著眼生,應該是她和她未婚夫的訂婚戒指。
在那之上的一枚,他相當熟悉。
當年,她殘忍地將所有與他相關的物件都留給了他,唯一帶走的,就是這枚對戒。
諾亞從未想過,此生能看到她佩戴,可緊挨著的,卻是她的訂婚戒指。
指尖同時捏著兩枚戒指把玩,勉強能維持住平靜的心中再掀波瀾。
心底湧起的波濤幾乎要將他淹沒,諾亞暗暗後悔今日赴約,也許舊日情人就應當永不相見。
他收手握拳,退開一步,理了下思緒,開口道:「我確實做過一些不怎麼光彩的事,但我絕不會傷害他人性命。我以為你起碼了解我的為人,沒想到你把我想得那樣壞,這讓我覺得我們之前的交往完全沒有意義。
Lena她是Leon意外得來的孩子,她的母親因為產褥感染去世,先前Leon一直對外隱瞞她的存在,我也沒法跟你明說,但我從沒跟你說過謊。」
諾亞一口氣將想說的話悉數道出,「你的指責和不信任一度讓我很心痛,但是Gio,我覺得現在的我們都應該向前看。」
注意到他手指上空空如也,方舟略顯侷促地退開一步。抱歉的話,解釋的詞,現在再說似乎毫無用處,她只默默點頭表示認同,「我明天一早的航班,得回去了。」
諾亞不作挽留,也不再有要陪她回去的意思,將手裡的狗繩遞還給她。
「你打算在江城待多久?」
「後天就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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