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蘭克林扯了扯嘴角:「前幾天,某個名叫瓦倫丁的貴族——應該是誰家的私生子吧,我沒有看到他的姓氏——死在了奇亞娜小鎮。」
蓋文一愕:「怎麼死的?」
「怎麼死的已經不是重點了。」法蘭克林輕聳肩頭,「重點是他原本已經下葬,但領主命人將他的屍體刨了出來,掛在領地正中央示眾。」
「什麼?!」蓋文被這聳人聽聞的描述嚇著了。
法蘭克林等到了想要的反應,不再賣關子,一口氣說下去:「他的罪名是『虐待奴僕』和『□□未遂』——□□這一部分涉及也是個奴僕,而且是瓦倫丁自己的人,不是其他人的。他們打算將他的屍體在那裡懸掛三天,他的管家也被抓了起來,暴怒的居民向他們亂扔法術……你能想像這種畫面嗎?」
這畫面並不難想像,蓋文輕而易舉地腦補了出來,但這並不妨礙他覺得這一切都很荒唐:「……這領主瘋了嗎?是誰?達蒙公爵還是菲伊子爵?」
「不是,當然都不是!」法蘭克林連連搖頭,「他們都是很體面的貴族,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呢?雖然很多人一直猜測奇亞娜小鎮必然屬於他們兩位中的一個,但依我看,這件事已經完全足以否掉這種可能性了。你如果非要問奇亞娜小鎮的領主是誰,我不知道,不過肯定是個心理變態的傢伙,應該是哪個不受重視的私生子,或者童年不幸的倒霉蛋吧!」
法蘭克林說完,撲哧笑了一聲。蓋文也笑了,他抬手關掉了一直懸浮在自己眼前的地圖,再也沒有了到奇亞娜小鎮置辦莊園的想法。
誰會去那種瘋子建立的領地呢?蓋文心想。
為了不享有任何自由和權利的奴僕將貴族殺死並示眾,這簡直聳人聽聞!蓋文完全不認為這種舉動存在什麼「正義」的意味,心裡認定那位領主必然存在什麼惡毒的癖好,因此巧立名目拿瓦倫丁開了刀,滿足了變態的欲望。
同一時間,在同一家餐廳的三樓,一張圓桌邊坐著兩位端莊的貴族女士。
她們一個叫艾蕊薩,一個叫莉蘭,都是二十多歲,擁有「男爵」的爵位,官方的正式稱呼為「艾蕊薩女男爵」和「莉蘭女男爵」,但民間為了方便,通常會簡稱為「女爵」。
二人來自於毫不相干的兩個家族,之所以能成為至交好友,是因為擁有相同的身世。
她們的父親都早早離世了,由於沒有兄弟,險些被堂兄弟或表兄弟們吃絕戶,但憑藉才智和手腕,她們都守住了那份財產、繼承了爵位,包括一片領地,雖然只是很小的一片,被包裹在達蒙公爵的領地內,猶如原始森林裡一顆毫不起眼的小蘑菇,讓達蒙公爵連吞併她們的興趣都沒有。
在繼承爵位和領地之後,她們又都不約而同地做起了同樣的事——讓領民們生活得輕鬆一點。她們削減了稅款、取消了各種完全不必存在的手續費,聖誕稅這種荒謬的東西在她們領地上更是完全見不到的。
一切都改善得很快,在短短几天內,她們就看到領民們的臉上出現了笑容。雖然她們的領民人數都只有兩千多人,而且由於領地太小,基本無法接收外來者的加入,可這依舊讓她們的領地成了這一帶格格不入的存在,就像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兩盞溫暖的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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