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她認為還有隱情。
單憑一條黑狗,不應該能護著八字輕的胡晨這麼多年沒出一點事。
聞言胡鑠皺緊眉頭,唉聲嘆氣:「我媽之前就說過平安能守家、旺家,讓我們把平安領走好好養,你不把這話放心上,你看看, 狗一丟就出事兒了。」
王安惠以為丈夫在責怪自己,情緒激動:
「胡鑠你說這話有意思嗎?我又不知道平安這麼重要,它在鄉下養了一身壞毛病,又調皮不喜歡洗澡,在家裡亂拉亂尿翻垃圾桶,家裡有人沒人都要叫,還總是往床上爬……
當初媽非要我們把狗帶上,我就說過我覺得不乾淨叫你不要帶,你非說一條狗而已咱們又不是養不起,帶到家裡來你也忙我也忙,誰去管它遛它?」
她越說越委屈:「然後狗跑丟了,就開始怪責我,我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故意丟掉養了幾年的狗啊!我也發了尋狗啟示,狗不回來我還得上班,難道我要天天請假去找嗎?!」
「安惠我沒這些意思,唉,你看我一著急帶了情緒,我給你道歉。」胡鑠連忙認錯,安撫妻子:「你說得對,當時是我考慮不周,把狗帶回來沒能好好養……」
原來夫妻倆口中的黑狗平安,是從老家帶出來的土狗。
胡晨剛出生時常生病,養到一歲仍是瘦瘦小小,偏偏那時胡鑠和王安惠都很忙,正值關鍵的上升期,時常出差。
任哪一個在家帶孩子,都會錯過事業上的大好機會。
王安惠不甘願放棄前途,胡鑠也表示理解,兩人就把一歲出頭的兒子胡晨送到了胡鑠的老家縣城,讓胡鑠的母親幫忙帶帶。
平安就是差不多的時候,被胡奶奶從鄰居剛出生的一窩狗崽子中挑選、抱回家的。
鄉下沒有嬰兒床只有大炕,剛出生還沒睜眼、奶呼呼的黑狗崽子,就這麼被放在小小胡晨的旁邊,胡奶奶每天要做的就是給孫子泡奶粉,給狗崽泡奶粉。
胡晨長出小牙、可以吃輔食時,狗崽平安也能吃麵糊剩菜。
可以說平安是和胡晨在同一個被窩裡長大,哪怕物種不同,也形同兄弟。
不過一年多,送來時像個小貓崽子、哭聲細細的胡晨,在鄉下被奶奶養得身強體壯,不僅能走跑得也還算穩,每天帶著黑狗平安走街串巷,和村裡的土狗們嬉笑狂奔。
只是到了年紀,王安惠和丈夫商量後,還是覺得該把孩子接回來,畢竟大城市教育資源相對要好。
哪怕是幼兒園,從小就在學習雙語,這是小縣城的幼兒園很難做到的。
講好返鄉的時間,胡鑠帶著妻子回到老家時,看到的就是長高長壯的兒子在村頭亂跑,身後跟著一隻撒腿狂歡的大黑狗,衣服上塵撲撲。
王安惠當時就覺得兒子身上有點髒。
但她沒說什麼,做人得有良心,婆婆把孩子養得這麼健康,她感激還來不及。
到家之後,已會說話的胡晨換完衣服,躲在炕上的奶奶身後偷看他們。
小孩子記性忘得快,他已經不記得王安惠和胡爍了。
夫妻倆又眼睜睜瞧著老人家拿個抹布,把黑狗的蹄子、身上擦一擦,狗就『汪』地一聲撲到床上,和兒子胡晨滾在一起。
夫妻倆:……
胡鑠知道妻子愛乾淨,有點潔癖,主動說道:
『媽,你怎麼讓狗上床啊?狗身上挺多灰塵細菌還有小蟲子,再不濟也給狗洗個澡啊,小心給晨晨染上病。』
胡母笑呵呵道:『村里養狗哪有那麼多講究,我天天擦平安,它懂事知道擦完才能上床!』
『我還不會娃嗎?我知道你們瞧不上土狗,可咱老家有傳統,孩子身體不好,就逮只狗崽子一起養,狗的生命力多旺了,好養活,自然就把孩子的精氣神帶起來了!你倆看晨晨,他和平安打小喜歡窩一起,吃飯的時候比誰吃得多,跑步比誰跑得快,現在長得多壯實!』
『你們把孩子接走,就把平安也帶上吧,它是個通人性的,把晨晨當小主人當兄弟,肯定能保護好晨晨。』
王安惠和胡鑠不太願意,可孩子太久沒見過他們,根本不記人。
光是跟著『陌生人』離開奶奶,就足以讓胡晨哭得撕心裂肺,更別提還要剝奪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狗兄弟。
為了安撫兒子的情緒,夫妻倆才把平安一起接回家。
隨著胡晨逐漸長大,和父母的關係愈漸親昵,但平安依舊會讓夫妻倆感到頭疼。
諸如王安惠抱怨的那些小毛病,這幾年平安都沒改掉。
不過他們在相處中也對平安有了感情,不可能因為這些毛病就拋棄狗狗,他們還沒這麼不負責任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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