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憐生的孽力不僅僅從她身體中溢出,體外還有包裹著她全身,尤其是她的頸部位置格外濃厚,像是帶了個孽煞項圈。
虞妗妗多看了兩眼,發現體外部分的孽力,竟是從陳憐生脖頸上的項鍊散發出來的。
前兩天她帶了這鏈子嗎?
虞妗妗想了想,很確定沒有,否則當時自己就會發現。
嘰嘰咕咕半天,注意到虞妗妗一直沒說話,陳憐生看過來:「大師,你也幫我勸勸她唄。」
虞妗妗沉吟,望向半空中保持著譏笑的女鬼,說道:
「我們弄錯了一件事——」
準確說是她被陳憐生誤導了。
「這個亡魂的死亡同你男朋友沒什麼關係,並且她本人生前的仇怨,大概率也和你男友無關。他們一人一鬼之間既沒有桃花業果,也沒有生殺恩怨……」
「對了,這位看魂體面相還是已婚的命格,結婚對象也不是你男友。」
陳憐生傻眼了:「啊?」
她看看虞妗妗,又看看一臉嘲諷的女鬼,好像終於明白了為什么女鬼一直是這個表情。
「不是……你和陶浮侍沒關係?你不是尋仇的?那你一直跟著他幹嘛,為什麼還要推我害我啊?!」
女鬼似笑非笑,終於說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話:
「誰說你是我推下去的?我跟不跟著陶浮侍關你屁事。」
陳憐生:……
「當時食堂除了你,我身後就只有同校的學生,不是你還能有誰推我!」
女鬼冷笑連連:「人家說不是他推的,你就信,真夠蠢的。」
陳憐生:「什麼意思?!」
她瞪大眼睛,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那天食堂中的場景。
滾落樓梯、渾身劇痛的她,淚眼朦朧間看到台階上的男生嚇得臉色蒼白,不停擺手,「不是我!我…我沒想推你!!」
她那時看到遠處的女鬼,直接認定是對方要害自己。
現在想想,那男生的反應確實太過緊張。
難道自己真的冤枉女鬼了?!
事實也的確如此,那晚的食堂雖人不多,她身後的男生卻在與同伴推推搡搡嬉笑打鬧,一個沒站穩就推到了前面陳憐生的後背,直接把她推下樓梯。
男生本以為自己闖了大禍,卻不想陳憐生被抬上擔架時,自己親口說不是他推的——當時陳憐生已經認定女鬼害人,認為就算查監控也查不出什麼,索性說是自己腳滑。
男生本人不想承擔責任,也就將錯就錯瞞下此事。
終於意識到自己一直記恨錯人的陳憐生臉色漲紅:「你沒要害我,為什麼要跟著我?還在那邊看著我笑,任誰都會誤會吧!」
「呵呵,我想去哪兒還要給你報備?」女鬼神情鄙夷:「看到蠢貨倒霉,我就高興,不行?」
陳憐生跺腳:「那你今天還跟著我幹嘛?!」
「我想跟,干你屁事。」
就在她氣得哇哇叫時,虞妗妗打斷了她:
「陳憐生,你脖子上的項鍊是自己買的嗎?」
話題轉換太快,陳憐生還愣了一下。
她下意識抬手摸摸,「這個啊?是陶浮侍今天早上才送我的。」
陶浮侍送的?
虞妗妗不由挑眉。
熟悉她的祝檀湘一聽她這問話的語氣,再看看她的微表情,頓時明白陳憐生脖子上的項鍊有問題。
陳憐生有些不好意思,說道:
「大師你這麼靈驗,估計我也瞞不住你。實話說了那天從你家離開,我回去就找了另一個大師請他幫我施咒。
我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光彩,但誰讓陶浮侍先腳踏多船還欺騙我感情,我咽不下這口氣!他都不算好人,我給他下咒,我們最多彼此彼此。」
她說得倒是坦蕩,絲毫不覺得給人下邪術有什麼難為情。
在陳憐生看來,如若男友是個真良人,她說不定還有些愧疚,當然那樣的話她也不必用這些手段了。
至於那大師如何作法,又給她搗鼓了什麼稀奇古怪的藥劑讓她喝掉,她不想回想,也就含糊其詞略過了。
陳憐生喜滋滋道:「沒想到那位大師也蠻厲害,才下完咒沒兩天,陶浮侍就和我求婚了。」
「求婚?」
在場所有人、以及半空中一直拒絕交流的女鬼,聽到此話都把視線落在了陳憐生的身上。
「對,就是昨天和我提的,準確說是私定終身。」陳憐生臉上帶著得意的笑:「大師你沒看到那畫面,我直接同意後陶浮侍非常驚訝,然後特別激動、興奮,一把抱住了我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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