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內四人心思各異,全都扭頭看向家門。
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手裡拿著鑰匙,進門後目光先是在虞妗妗的身上盯了兩三秒,才掃過家中的妻子和父母。
「我路過小雪部門看到你不在,問了你同事說你請假了,我還以為你又生病了,結果回家一看你也不在——沒想到你來爸媽這兒了,怎麼突然過來?」冉健舒對自己為何出現作出解釋。
可尚雪非但不覺得他體貼,反而畏懼更深。
自己和他的部門不在同一層,按理說,他辦公不會經過自己的部門;
算算時間,他應該是剛到公司沒多久,就去自己部門轉了一圈,打探自己的消息,知道自己請假又快速回家再來父母處。
冉建舒在做什麼?
他在監控自己的行跡嗎?!
這種行為肯定不止今天,持續多久了?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和地方,他會默默窺視……
尚雪想想就窒息。
見一時沒人回答自己,冉建舒的目光直勾勾落在茶几上攤開的老相冊上,笑容不變:
「你們剛剛在聊什麼?」
「還有這位小姐,是小雪的朋友嗎?以前好像沒見過。」
虞妗妗沒搭理他,瞳孔卻微微縮緊,表示她提高了警惕。
尚雪意識到眼下是個對峙的好時機,她受夠了冉建舒這個怪物,哪怕會有危險,也只想趁此撕破臉。
她竟是最先開口的人,眼裡躍動著興奮和緊張:
「我和爸媽在聊你小時候,建舒,你有個關係這麼好的養兄弟,怎麼從來都沒告訴過我?」
直至此刻,冉建舒臉上的笑容才有了變化:「怎麼提起建成了?」
「建舒…」
被丈夫攙著的冉母眼眶紅了,帶著顫聲小心翼翼去喊期待中的名字:
「是你嗎建舒?你告訴爸媽,你是冉建舒,不是建成!」
冉建舒應了一聲,仍在裝傻,「我當然是建舒啊,媽你在說什麼?建成不是……早就沒了麼。」
尚雪提高聲音,帶著即將戳破怪物真面目的興奮:
「你是冉建成!死在火災里的人是冉建舒!是不是你把他害死了?否則你為什麼要隱瞞身份?你一直在欺騙你父母,也在欺騙我,你根本就不是人,你到底是什麼怪物?!」
冉建舒的笑已經繃不住了,從冉父冉母驚懼的目光中,他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可能很扭曲,放棄了微笑,面無表情。
「老婆你在說什麼胡話,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,死在火災里的是冉建成,是不是有人和你們說了什麼。」
「她在騙你們,她別有居心。」
說到最後兩句,男人的聲音格外陰冷,眼珠死死盯著虞妗妗。
虞妗妗揚起個挑釁的微笑,毫無懼意:
「是嗎?披著人皮演了這麼久的戲,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,不會真忘了吧。」
她說話間,雙手起勢,左手掐起劍決,一股凜然的中正之氣以她為圓心,轟然爆發。
早在進入冉家的那一刻,她便在屋裡合適的角落排布陣眼,就是以防出現突然危機。
虞妗妗不怕眼前的東西,這傢伙也很好解決,但直接滅掉,在不知情的父母家人和警方眼中,恐怕要定義為自己殺人。
為此還是當著冉家父母的面,把它剝皮現原形、讓真相大白更為妥當。
這陣法的作用就是鎖陣,隔絕這間屋子和外界的聯繫,出不去但也進不來。
冉建舒跑不掉。
陣法一起,房門口的男人敏銳察覺到了讓他不適的正氣,表情肉眼可見地煩躁扭曲,盯著虞妗妗語氣發狠:
「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,希望你離開我的家,離我父母和妻子遠一點,不要打擾我的生活,不要破壞我的家庭……」
他顯然在畏懼虞妗妗,也不想暴露真身。
但這不是他能決定的。
虞妗妗甚至不和他多廢話,直接踢起面前的凳子,凳子旋了兩圈被她抓住凳子腿,她踩著罡步朝冉建舒掄了過去。
她掄凳子像在揮舞大刀錘子,雖然畫面有點違和,卻格外英氣,直接砸在冉建舒的手臂肩膀上。
冉母冉父又驚又慌,失聲尖叫。
一看男人假裝笨拙的做作躲避,虞妗妗就知道他是故意不出手,在裝受害者裝柔弱,到現在還想隱瞞身份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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