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蹤人是這家的男主人冉建舒。
然而最先報警的人竟不是他的家人,而是他的朋友。
從三天前, 冉建舒就沒有去過公司, 也沒有和任何一位朋友聯繫過, 期間他的領導和好友都曾給他打過電話, 接聽電話的人都是他的妻子尚雪, 說自己不清楚丈夫的行跡;
後面再打, 電話便關機了。
覺得不對勁的朋友這才報了警。
「冉先生,陳女士, 據我們調查和附近監控顯示畫面了解到的情況,你們的兒子冉建舒自從三天前登門, 到今天,就沒有離開過家才對,小區監控沒有拍到他出入,他的車子也停在樓下,並且手機也在家中。一個大活人,總不可能憑空消失了吧?」
兩個老人神情麻木,眼角濕潤, 叫尚雪的女青年無動於衷;
無論問什麼,都一問三不知,也不辯解。
按理說兩室一廳的住宅,也沒什麼地方能藏人,他們並未在任何地方發現可疑之處,也沒聞到什麼不正常的氣味。
甚至連失蹤者的手機,也好好放在客廳;
之所以關機是沒電了,他們根本沒想過敷衍冉建舒的朋友同事,也沒給他請假。
沒問兩句,兩個老人崩潰大哭,只反覆搖頭,說他們沒有兒子;
說他們唯一的兒子早在二十多年前葬身火海,顛三倒四說對不起兒子……
悲痛的父母,淡漠的妻子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,他們肯定知道些什麼,只是不配合調查不願意說。
帶隊的警員姓周,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面前的三人,心裡直犯嘀咕;
這真是他遇見過最奇怪的失蹤案。
從冉家離開,周警員問組員:「看出什麼來了?」
「這家人真奇怪,兒子老公失蹤這麼久不擔心不報警,不是太冷血就是心裡有鬼。可沒道理啊,尚雪也就算了,兩個老人可是他親爹親媽,到底在隱瞞什麼。」
「你們聽到那老兩口說的話沒,什麼兒子早被大火燒死了……還有那副悲痛欲絕的樣子,如果是演戲能得奧斯卡獎項了。」
「冉建舒失蹤,他們仨一定知道內情,雖然沒找到可疑痕跡,但我總覺得那傢伙可能凶多吉少了……」
「明天去尚雪和冉建舒的公司做走訪調查,問完他同事再說。」
「……」
幾名警員交談著,才走到小區停車位,周姓警員的電話就響了。
他接通之後眉頭皺起,「行,王局我明白了。」
「咋回事?王局怎麼給周隊你打電話了?」
周警員說:「明天不用去冉建舒公司了,這樁案子移交給了市局。」
在組員的疑惑不解中,他意味深長說道:「由『都查科』全權負責。」
『都查科』,全名『都市調查科』,目前各區警署未曾開設區部門,最低一級都是市局部門。
據說裡面招收的正式編也不全是從警校畢業的學院生,能進這個部門的警員無一例外都是經驗豐富、見多識廣且諸項審查都為優的老警員;
幾年前擴設之初,就有傳聞,在各市局的『都查科』內見到過穿著道袍的道士,還有傳言見過拿兩米長大杵的壯漢。
總之頗具神秘色彩。
有警員問:「周隊,據說『都查科』偵辦的都是怪案子,是……捉鬼的,是不是真的?」
後面兩句話他放輕了聲音。
「嘶……那冉建舒豈不是??怪不得他憑空消失了。」
周警員:「別瞎猜了,也別亂傳啊。不管是人是鬼,反正這案子和咱們無關了。」
「放心周隊,『都查科』高度保密,我們曉得。」
「……」
午後,尚雪駕車來到了隔壁區的舊巷。
因為前天來過,她大致記住了路,甫一靠近小巷就看到青磚綠蔭、牆頭陰影下幾隻悠閒的貓貓。
其中最圓潤的狸花貓窩在破舊的瓦片上曬太陽,它翹著jio忘我地舔毛,陽光灑在它斑駁的皮毛上波光閃耀。
尚雪在虞妗妗的院子裡見到過它,顯然貓妖身邊的貓貓,也很不普通,那狸花貓也記得她,以翹起後jio的騷包姿勢沖它揮了揮爪子:「喵。」
而後繼續舔毛。
看到這一幕,青年女子唇角不自覺帶了笑。
纏繞她的噩夢散了,短短三天她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發生巨大改變,不再死氣沉沉。
敲開舊巷的4號門,開門的是一位高大青年,穿著最普通的居家襯衫,也顯出俊氣和順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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