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天鍾祐煦憂慮道:『老婆,我覺得你胃怕是有問題,咱們去醫院看看吧。』
到了醫院做了胃腸鏡,醫生沒檢查出什麼,可鍾祐煦形容妻子的狀態又頗為嚴重,秉承著醫德,醫生還是開了些溫和藥物。
似乎從那天起,連一清就有了胃病。
漸漸的不需要吃撐,她潛意識裡就覺得自己該吃藥,覺得自己有病,每天疑神疑鬼懷疑自己胃裡有腫瘤。
待溫和的藥物失去撫慰作用,鍾祐煦會拿著上一任醫師開的藥單,去找新的醫生問診;
基於過往的藥單,得知這些藥都沒法緩解連一清的胃病,醫生們只能謹慎地換藥。
用這種手段方法,直至今天連一清吃的藥已經完全是用來治療嚴重胃病的專用藥;
她自己更是深深認為,不吃藥就會發病,就會嘔吐。
這已經不是身體的病症,而是精神和認知出現了問題。
至於她的那些神經疾病、頭痛…這些雜七雜八的病重,大都也都是類似的開始。
虞妗妗甚至在連一清的記憶中看到了這樣的一段——
出門上班前,鍾祐煦做的早飯都是湯湯水水,餵完飯後他又讓妻子喝了杯牛奶,而後離家上班。
家中妻子並不知道護工今天請假,由於喝了太多水,沒過多久她就想如廁,大聲呼喚護工的姓名想尋求幫助,卻無人應答。
雙腿有疾的女人只能推著輪椅自己來到衛生間。
然而他們家的裝修特殊,衛生間和客廳有一小節台階,輪椅最多只能到衛生間門口。
女人急得滿頭大汗,費力從輪椅上挪動,卻身體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地。
由於腿疾她下半身的肌肉本就不好控制,再加上她非要拼著命危給丈夫生一個孩子,堵住那些說她無法生育的親戚的嘴,生產之後又有了常見的後遺症。
她在地上掙扎著崩潰大哭,無論怎麼控制,身下衣物還是浸了水漬。
等到下班的丈夫接了女兒放學回家,推開門,就聞到一股氣味。
他連忙跑到廁所,看到神情恍惚、把衛生間地面弄得一片狼藉的妻子,語氣半是無奈半是悲痛,居高臨下的臉上卻晦暗不明:
『老婆你……哎!你早和我說你沒法控制泄殖啊,咱們老夫老妻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?』
『我待會兒就去樓下看看有沒有成人用的紙尿褲,以後再出現這些情況你要和我講……』
連一清陷入強烈的自厭情緒,覺得自己就是一坨爛泥,最不堪的一幕都暴露在丈夫和女兒的眼下。
也就是從這之後,他們的親朋好友才知道,那個年紀輕輕就出了車禍雙腿殘廢的連一清,已經沒法控制排泄了
一時間又是無數人可憐她。
同時感慨鍾祐煦可真是個好男人,都這樣了還對妻子不離不棄……
第44章
聽虞妗妗簡單說完連一清這些年『生病』的真相, 在場所有人都心裡發毛,尤其是鍾巧珝。
她親眼見過父親每天給母親餵飯,幫她換髒掉的衣物, 無微不至地關懷方方面面…
這些在其他人眼中無可指摘的貼心照顧, 背後暗藏的真相卻是要一步步養廢連一清!
虞妗妗之前看八字面相算出來的都是真的。
她的母親本不該雙腿殘疾, 也根本就沒有生病。
黃琪本身是個術士, 此時也不禁因鍾祐煦的手段而震驚、忌憚。
她皺著眉頭:「如若這些為真, 這個姓鐘的也太可怕了,處處算計自己的髮妻, 可到底為什麼呢?」
「毀了髮妻的雙腿,讓她變成一個渾身是病半身不遂的可憐蟲……難道這鐘祐煦其實很恨妻子?會不會是他們結婚之前, 連家和連一清其實得罪過他, 只是他們自己不清楚不記得, 所以他才會把連一清娶回家裡折磨?」
黃琪作出猜想, 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。
劉周揚吊著嗓音:「真恨一個人, 怎麼會給她把屎把尿, 處處親力親為地照顧?肯定會虐待她啊!」
「要我看,這鐘祐煦就是有那種、那種喜歡殘疾人的畸形心理!」
「慕殘, 一種非主流的審美觀念認知。」
青年男警員推了下眼鏡。
劉周揚撇撇嘴:「對對,就是慕殘癖!這不是心理變態麼。」
「相較於慕殘心理, 我有另外一種推斷。」男警員說著,視線在幾人身上掃視一圈:「我進修過心理學,研讀過很多心理疾病的案例分析,其中有一種『做作性障礙』心理的相關病例,和鍾祐煦的情況基本吻合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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