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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周揚嗤笑一聲:「她要知道自己怎麼生的病,還要看醫生嗎?你行不行啊,我怎麼沒從這個女人身上感覺到有陰氣?別不是搞錯了。」

黃琪皺眉,「小劉,我們只是來當監視人和見證人的,不要多話。」

虞妗妗瞥他一眼,視線挪回盯著連一清。

她漆黑的瞳孔中心,不知何時隱隱透著金色的細線,和她四目相對,連一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
有種…被野獸盯上的感覺。

連一清腦袋清明許多,在威壓下結結巴巴說道:「得病很多年前了…一直是孩子爸照顧我,怎麼得的?就、就是胃不舒服,後面經常痛,頭也痛…」

在虞妗妗施壓的刨根問底下,她不得不努力去回想;

連肩膀上搭上一隻手掌她都沒發現。

趁著連一清努力回憶,虞妗妗試探著從她脆弱的思緒中,抽絲剝繭尋找有用的記憶。

妖的『共感』能力,果真讓她看到了零碎的畫面。

她目光陡然幽冷,換了個有針對性的問法,在一問一答中,隱藏在『真愛』和『好丈夫』遮羞皮下的巨大秘密,終於緩緩浮出水面。

不是連一清病了,而是在丈夫鍾祐煦的悉心照顧下,她以為自己病了。

早年她的腿受傷靜養開始修復,每天晚上腿骨鑽心地痛癢。

基於醫生說過她若是做康復訓練,有一定機會能重新站起,所以在丈夫提出陪她做訓練時連一清欣然答應。

她不想變成殘疾。

復健運動十分痛苦,常常讓她生不如死。

最讓她感到絕望的是,她兢兢業業風雨無阻地訓練,並沒有讓雙腿恢復得更好,甚至還加重了腿骨疼痛。

嚴重時她整晚整晚睡不著。

故而連一清徹底死心,認為自己的雙腿徹底廢了。

但她並不知道的是,斷腿重修、尤其是她這種情況如此嚴重的,就算要做康復訓練,也要遵循醫囑。

得在骨頭完全長好之後,才能開始做復健。

並且要循序漸進,剛開始每天最多半小時到一小時,隨著承受能力逐漸遞增、肌肉記憶開始恢復,再根據復健情況遞增運動時長,改變運動方式,吃特定的藥物補品和食物。

可連一清是上來就加時加量,每天狼狽地撐著移動托拐,強忍著雙腿劇痛,滿頭大汗地復健行走。

只因丈夫悉心陪伴,溫柔安慰:『多走走總能恢復正常,無論多久我都會陪著你。』

他們夫妻倆每天都在小區活動,同小區的住戶鄰居看到這一幕,沒有一個不誇讚鍾祐煦疼老婆、關心老婆,說他們情比金堅。

為了儘快站起來,她每天最少活動兩小時以上,這對腿骨還很脆弱、沒有完全長好的病人來說是大忌;

不僅不能恢復健康反而會讓腿傷持續加重!

在這種盲目的活動下,連一清重獲健康雙腿的願望毫無意外失敗了。

甚至連挪動腿部,都痛得鑽心。

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再站起來,這輩子都要蜷在輪椅上,連一清內心的希望徹底破滅。

也就是從這時開始,她的情緒和精神都發生了巨大變化。

從那之後她再也沒提過要進行康復訓練,甚至不願看到家中出現拐杖,人愈發陰鬱。

在連一清心裡,自己已經廢了。

至於胃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,她記不起來了。

零星的記憶碎片中,她記得以往丈夫每次下班回家都會親力親為地做飯,不假他人之手餵她吃。

每一次她吃到九分飽,想說自己不吃了,丈夫就會用疲憊的眉眼像看無理取鬧的小孩一樣:

『我每天工作那麼忙,下班回來還要給你做飯,多吃一點吧,別鬧脾氣了。』

這時若是有親朋好友來家,也會用勸慰的語氣說:

『是呀是呀,你看老鍾天天做飯餵飯,沒有哪家男人能這麼好了!嫂子多吃點吧,別拂了老鐘的心意。』

連一清想說自己不是在鬧脾氣,可是她心裡忐忑;
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總是患得患失,害怕哪一天丈夫厭倦了照顧自己的生活,會和自己離婚。

所以哪怕已經吃撐了,撐得難受,她也機械地張開嘴,強撐著笑一口一口把飯菜吞進肚子裡,再撐到無法消化,上吐下瀉。

她想努力回應丈夫的『愛』,怕讓他寒心。

這樣的情況多來幾次,連一清甚至出現了厭食情緒,看到吃的就想吐,人也越來越消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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