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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當是童笑笑記恨謝絲淼,妒忌她,必須要拿到她的身體;

而童家夫婦又溺愛女兒,自然依著她,且對謝絲淼當自家兒媳婦並不滿意,這才合夥去騙童文浩。

奪舍到謝絲淼的身體後,童笑笑也根本不珍惜,打定主意讓童家夫婦為自己尋找新的可以奪捨身體,可勁兒地作賤這幅軀殼。

她讓那薩滿巫師封魂鎖魄,又在這副身體中種下了蟲蠱。

蟲蠱一物,是薩滿黑巫中非常歹毒、有違天理的蠱。

尋常手段養蠱,是在密封的鐵缽中放入五毒,讓它們自相殘殺養出血性。

蟲蠱則是選活人當引子,作為養蠱的溫床,伴隨著蟲子一天天長大它們啃食宿主的血肉和內臟,天然養出了血性凶性;

在此之間蠱毒和蟲毒會麻痹宿主的神經,讓她感受不到疼痛。

等到所有蟲子成熟,宿主的身體被吃空,這些蟲子就會在宿主體內自相殘殺,屆時宿主體內絞痛翻江倒海,日夜吐出帶碎肉的血塊、拉出帶血和蟲的糞便,不出五日神魂消磨生機散盡,唯有腹部如懷胎高高鼓起。

在生命的最後一刻,宿主會親眼看到廝殺成功的幾隻蠱蟲咬破自己的肚皮,浴血鑽出。

這樣養出來的蠱效率高,毒性強,上古時期巫師會買奴隸當藥人,專門去養這樣的蟲蠱。

近百年來山河無恙,這種本就被視為邪術毒術的蠱自然也就不允許再出現。

虞妗妗也是沒想到,竟會在現代社會的人身上看到蟲蠱!

在陰陽玄學中有這麼個說法。

人死之後,會有『人魂』留在墳里骸骨里守墓守屍,墓里的骸骨、骨灰若是出了問題,去往地府的『地魂』、也就是普羅大眾認為會變成鬼魂的魂魄是能感覺到的。

曾有不少人做過前人託夢。

比如有人夢到過自己老娘渾身濕噠噠,跳著指著自己鼻子罵不孝子,說自己房子被大水沖了。

醒後這人摸不著頭腦,請了風水師傅來看,原來是地下溝壑改了走勢,讓死去老娘的墳墓里浸了水,骨灰盒子都泡在積水裡。

此人連忙做法遷墳。

童笑笑讓薩滿巫師鎖住謝絲淼殘魂,也是一個道理。

魂兒還牽軀殼裡,這副軀幹里外的變化、所產生的痛楚,都會具現在魂魄上!

身體裡的血肉內臟被萬蟻噬心,魂魄上的痛苦只會比這更甚百倍!

童笑笑就是讓謝絲淼死了、沒有身體了,也要時時刻刻承受無邊苦痛,才讓她舒心。

會答應幫她做事、奪舍活人,那薩滿老巫師也不是個善茬,是把謝絲淼的軀殼當成了現成的養蠱藥人。

流落在外的殘存魂魄,何嘗不是被蟲子啃噬的痛苦折磨到理智全無,只想報仇。

她再被下到范鄒陽身上的『惡人咒』吸引,接二連三去找范鄒陽的麻煩,又被范家請的符咒擊退……如此環環相扣的毒計,讓童笑笑完全摘出神隱,笑看謝絲淼和范鄒陽互相折磨消耗。

如若不是范鄒陽實在沒轍了,把虞妗妗請來,堪破毒計。

恐怕要麼是范鄒陽被鬼魂撕碎,被詛咒引來的鬼魂又擔上了殺人的惡果;

要麼是謝絲淼的分魂被范家請來的大師打得魂飛魄散,直至她消散人間,也沒有人能認出她就是被奪舍了的那個可憐女孩兒。

如此盤算下來,連虞妗妗也不得不承認,童笑笑很聰明。

無論是范鄒陽、還是童家父母甚至是童文浩,都被她引導著行事。

甚至連范鄒陽召喚她虞妗妗,也是一步步算計好的。

契約人是范鄒陽,就算她是個狡詐毒辣的妖物,失去功德壽命的人也是姓范的,和童笑笑無關。

虞妗妗眸子一眯,走到吐完蟲子已皮包骨的童笑笑身邊,單手掐住她的脖頸:

「真是好算計,你是自己出來,還是我請你出來。」

童笑笑滿身滿臉的穢物和血,抖動著身體低笑出來:

「你想替那個賤人鳴不平?可這具身體現在可是我的,有本事你就把我弄出來啊,反正這個破爛我早就穿膩了!」

沒錯,成功奪舍之後這具身體的確已經是童笑笑的了。

更為棘手的是,謝絲淼的分魂還被銀針鎖著,虞妗妗若是使用強硬手段,她也能共感痛苦。

被蠱蟲蛀空的身體千瘡百孔,怕是承受不起多少折騰,未必能撐到童笑笑主動離開,就會迎來生理上的死亡。

童笑笑吃准了虞妗妗在乎這具身體,以為她不敢動自己。

不成想虞妗妗古井無波,「是嗎。」

她張開掌心,牢牢扣住近在咫尺的頭顱,妖力毫不留情絞入其中。

如同刀鋒利刃攪動腦髓的痛苦,令童笑笑陡然繃緊身體,痛苦嘶嚎尖叫。

與此同時車庫裡有些麻木混沌的女鬼,也感受到了同等的痛苦,半透明的身軀劇烈顫抖蜷縮,發出尖利叫聲。

兩個靈魂,在同一時刻痛到扭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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