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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風水大家楊筠松所著的《撼龍經》中,便記載著:

尋龍分金看纏山,一重纏是一重關;

關門若有千重鎖,定有王侯居此間。

其中的『纏山』,說的是龍脈起頂於父母山,蜿蜒的山脊就是『龍』的身子,盤踞纏繞在群山上形成環抱之勢;

是為『纏』。

龍纏在山,四面八方的風和氣便匯聚於山體,在風水堪輿中,被稱作『藏風』。

至於千重鎖中的『關鎖』則是鎖水口。

水脈位置不同,會成型的風水局也不同,不過風水大局百分之七十都在江河山川附近gt是被相師廣為認同的一種風水論點。

山纏,風藏,水鎖,則龍脈生、山氣活。

從術士的角度來看,龍脈似生非死,可稱為靈物,是規則之力下人道界內被允許孕育的力量最強盛的一種存在。

大多時候山的龍脈就是『死』物。

它們常年沉寂,沒有實體也無法脫離大山,千萬年來順應自然,隨著朝代和本土人文環境改變而強盛或興衰。

哪怕有帝王將相在龍脊上挖墳眼、有江湖術士開穴布陣,破壞了山體風水損傷靈的本體,它們也恍若未聞,像悄然孕育出那般再平靜地消逝湮滅……

可眼前的巡山不同。

虞妗妗一踏入大山,就能感覺到山氣不正常的翻湧——巡山的龍脈是『活』的!

她深入巡山時,曾在臨近山頂的土路盡頭,看到了一座破敗落塵、連門都腐爛倒地的山神廟。

廟裡供奉的『山神』,就是一條臥於高台的盤龍。

儘管幾十年無人擦拭、點香祭拜,導致龍身原本鮮亮的軀體大面積掉漆,龍尾巴尖也斷了一截,卻並不妨礙她抬起頭望向瞪視的龍神目時,從中看出一縷令人心悸的『氣』。

根據這些蛛絲馬跡以及伏靈獲取的紊亂記憶,虞妗妗推測,巡山的龍脈成型時間不超過千年。

很可能在鄔氏一族興起於當地很久,它才在祭祀與守山族人的期許中,從深山之脊誕生。

千年前的鄔家先輩,很有可能在某次祭祀活動中,感應到了山中新生的靈,發現山中的動植物和天然物資異常旺盛。

她們並不懂什麼是龍脈,把這一切的變化、以及她們感應到的『氣』歸結於山神顯靈了。

從那之後,在鄔氏一族的引領下,周圍的村莊口口相傳,都確信巡山之中有山神。

山神廟也是在鄔家的帶領下,在大山中建立起來的。

自此數百年的時間裡,鄔氏一族謹遵祖宗教誨供奉山神,就這麼一代代流傳至今。

又因為這座山神廟就是為了巡山龍脈所建,原本無實體無形甚至無生命的龍脈,竟能隱隱存於山神廟的龍神相中。

它在鄔族的守護中『活』過來了。

此地的奇特之處,可以說是千萬年來華國境內獨一份。

也正是以上種種原因,鄔氏一族的地位在本地才尤為重要。

龍脈誕生於她們族人的守護與祭祀歌頌,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享受鄔族的供奉,就像雛鳥天然地親近睜開眼看到的對象那般親近鄔族。

只要鄔家的人進入大山,就能獲得比其他村民更多的物資,更肥的獵物。

同時人類的壽命和亘古不變的大山相比又太短暫,一代代死亡又新生的鄔女,從還在吃奶時就被母親抱到山中,在山神廟中祈求『山神』保佑。

她們從稚童剛學會走路,就拿起祭祀的小鼓,在大山里肆無忌憚地奔跑,一直守護著大山到垂垂老矣,最終屍骨葬於大山回歸『山神』的懷抱……

代代如此,母系家族的血脈傳承生生不息。

對於默默看著每一個鄔女從出生到死亡的龍脈來說,這些守山人更像是晚輩,是大山的女兒。

它的孕育和成型也早與鄔氏的家族史早已融為一體,相輔相成。

因此當鄔女慘遭不測時,本該『無欲無求』『作壁上觀』的龍脈,也顯化出了明顯的情感傾向,甚至參與到了世俗事中。

這是極其罕見、且十分震撼的情形!

同時也危險至極。

「詛咒需要付出代價,越是威力強大範圍廣的詛咒要付出的代價也更慘痛。」虞妗妗抬眸看著綿延山體的方向,那裡仍有散不開的烏雲密布,令她眉頭不自覺擰起:

「鄔氏一族雖出身祭司,卻沒有正統的傳承、沒有習修過任何術數,充其量有點特殊體質,比如能看到魂體能感應到『氣』的流動……加之鄔氏衰微,實際上的女性後代最終只有鄔雪默一人,她最有分量的詛咒籌碼也不過是自己的一條命、以及女兒和族群的仇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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