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到了約定的日子,他並沒有在車站接到來投奔自己的侄女兒。
鄔雪融蹲在車站外頭到天黑,揣著手回家後,便往尺古村投遞了信封,詢問情況。
寄出的信石沉大海,他等了半個多月,另一頭的姐姐沒有傳來一點消息。
他心裡焦急便托能路過尺古村的人幫忙打聽,就這麼又等了半個月,回城的朋友卻告訴他人沒找到。
朋友到了尺古村就問鄔雪默,村裡的村民原是說沒這個人,他言明自己是鄔雪默相識的人之後,村民又改口,說鄔家母女前段時間遷離村子了;
再問原因,要麼支支吾吾說不出,要麼情緒牴觸說鄔家母女幹了不要臉的事在村里待不下去了……
總之沒問幾句,朋友就讓村里人給趕走了。
這下鄔雪融咂麼出不對勁來。
先不說他姐姐身份敏感,不可能貿然離村,就村里人的態度也很耐人尋味。
於是他趁著年末有幾天休息專程回了尺古村,找到了記憶中小時候認識的村民,從這些村民抗拒、忐忑甚至把他當敵人的態度中,他的心一點點沉了下來。
而鄔家的老宅,也像是為了掩蓋什麼被村里人推平,他的姐姐和侄女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此後多年裡鄔雪融都沒有放棄,不僅去警察局報了警,還經常回村。
但村子經過泥石流和大量的人員變遷後,再想找尋失蹤之人比登天還難。
這些年鄔雪融其實已經放棄了。
他的兒子和兒媳婦也在十幾年前意外去世,留下個半大孫子,讓他們老兩口拉扯大。
還不等孫子成家立業,老伴也因病去世,連番的打擊讓他很是受創,連帶著尋找姐姐失蹤真相的勁頭都熄滅了。
打心眼裡他清楚,姐姐和侄女早就沒了。
他有近十年沒回過尺古村,每年清明和重大節日,都會默默為姐姐侄女準備紙錢,和其他親人的一起燒到陰間。
令他怎麼都想不到的是自己有生之年,居然還能收到警方的通知,說他姐姐和侄女的屍體找到了,案子破了!
怎能不讓鄔雪融激動。
他一刻都等不了,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尺古村。
「兇手你們抓到了嗎?」鄔雪融追問。
夏興:「是這樣的鄔爺爺,當年迫害您親人的兇犯就是同村的農戶,由於時間跨度大,他在村里發泥石流的那年就去世了。」
聽到兇犯已死無法受懲,鄔雪融有些失望:「好吧。」
「他活該!這是遭報應了!」
他下垂的眼角有濕潤淚痕,「那我什麼時候能把我姐和侄女的屍骨領走?」
夏興:「您要把她們遷到城區嗎?」
「對!」鄔雪融憤憤不平,「這破村子包庇兇手,讓她們蒙冤老些年,難不成還要讓她們葬在傷心地嗎?」
這時虞妗妗捧著個骨灰盒走來,裡頭裝的正是從火場收集的、鄔采螢屍體火化後的殘渣,和天雷下的一抔黃土,「可以,那你去做個登記,這骨灰盒就交由你帶走。」
夏興撇到盒蓋和盒身上連封條都沒有,「哎…!前輩,就這麼給他們普……給家屬帶回家,沒問題嗎?」
裡頭可是殭屍的餘燼!
「無礙。」虞妗妗擺擺手。
鄔雪融撐著拐杖和膝蓋起身,「去哪裡簽字?我現在就去。」
其實他心裡還有很多疑惑。
譬如為何骨灰罐子只有一隻?為何要把他親人的屍骨火化?以及入村時在山腳下遠遠看到的焦台是什麼……
但他到底活到了八十歲,過去調查時也影影綽綽聽說過村里流傳的關於鄔女詛咒的傳說,很多問題他不想、也不必問得那麼清楚。
夏興道:「您跟我來。」
陪同的孫子鄔守燁跟著起身,「爺爺我陪你過去。」
「媛寶和她媽媽呢?」鄔雪融問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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