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們呢?為什麼會在山裡過夜啊?」
此時出去收集樹枝樹葉可燃物的保鏢也回來了,在遠離河灘的平地上支起了火堆。
眾人都圍坐在火堆邊緣,身下墊著保溫墊。
火舌吞噬著木枝發出『噼里啪啦』的聲響,幾人的面龐被橘色的暖光照亮。
張有福滿臉鬱悶地啃著口糧,毫無戒心:「我們啊?我們就想回個老家,這不也是在山裡迷路了,等明天養精蓄銳再出發。」
「回老家?張大哥你們老家是山裡的村子嗎?」
「對啊,我老家小南村,再翻過前面的山頭應該就到了。」張有福一邊啃一邊閒聊:
「不過雲嵐妹子你是哪兒的人,和朋友過來旅遊嗎?怎麼想著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玩兒?」
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說完話,金雲嵐的身體僵了一瞬,抱著雙臂的手指不自覺用力。
「……對,是來玩一玩。」
「最近山裡的路況比較複雜,你看我這種從小在山裡長大的人都摸不准哪裡能出入,更別提你這種外來人口了。」張有福嘆氣。
想到金雲嵐之所以會迷路,很可能是受到自己的事情的影響,被一同困在山裡,他就挺愧疚。
他悄聲問一旁烤火的虞妗妗:「虞大師,能把這姑娘一起帶著麼?」
「把她一個人扔山里,她出不去吧?」
虞妗妗無所謂:「隨你。」
得到隊伍主心骨的首肯,張有福露出笑來,「聽到沒,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走,等我們上村里辦完事就會下山離開。」
金雲嵐勉強一笑:「…好。」
隨便說了幾句話天色就徹底昏黑,走了一整天的眾人身心也都很疲憊,止不住地打哈欠犯困。
第一輪守夜由虞妗妗和把金雲嵐背過來的保鏢負責。
其他人就用保溫墊把自己裹起來,不甚舒適地陷入了沉睡中。
尤其是白天忙活一整天奇門遁甲預測的孔一扇,幾乎是腦袋一沾地呼吸就沉重起來。
虞妗妗百無聊賴,時不時在火堆里丟一把葉子。
捕捉到一丁點動靜,她耳朵忽然動了動,卻沒有停下手裡的事。
不一會兒裹著墊子的金雲嵐撐起身坐起來,起身扭捏走到兩人跟前,對一身腱子肉的保鏢低聲說:
「我有點內急,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。」
保鏢先是一愣,更手忙腳亂地連點頭:「哦哦好,那你小心點別走遠。」
金雲嵐又沖虞妗妗點點頭,小跑著往另一邊林蔭去了。
她戒備的人是這支隊伍中的男人,尤其是那兩個體型健碩的青年男人,至於虞妗妗和韋青她並沒有很上心,外形上看著沒什麼壓迫力。
她心臟砰砰直跳,等身後的火光愈發看不見,準備撒開腿就往山上跑。
下一秒一隻手卻陡然出現,從身後直接拉住她的衣領,遏止住她逃跑的步伐不說,還差點把她整個人提起來。
「跑什麼?」
淡淡的女聲隨之響起。
在漆黑寂靜、處處充滿詭異的山林中,冷不丁出現這種情況,金雲嵐的心臟差點嚇到從喉嚨眼裡跳出來。
她發出一道尖利驚恐的叫聲,劃破了山林的寂靜。
等到睡眠中的諸人逐一被動靜吵醒,紛紛坐起來警惕周圍,就看到虞妗妗只用一隻手,便像擒賊一樣擒住了金雲嵐扭在身後的兩條手臂,扯著她從黑暗中走回了河灘。
而金雲嵐則瘋狂地扭動、尖叫,神情驚恐無法遮掩。
韋青才睡著就被吵醒,此刻頭疼和困意混雜,讓她情緒非常低沉,冷著一張蒼白的臉用下三白眼看向虞妗妗:
「什麼情況?這是在鬧什麼?」
連火堆邊的保鏢都瞪大了眼:「唉?虞大師你不是一直在我旁邊麼,啥時候離開的?!」
虞妗妗:「問她,做了什麼虧心事,大半夜好端端不睡覺要逃跑。」
張有福很是驚愕:「逃跑?雲嵐妹子你這啥意思,還是信不過我們?」
眼瞧著跑路無望,金雲嵐情緒無法控制,失態道:
「你們還裝什麼?不就是小南村派來抓我滅口的嗎?!」
虞妗妗聞言眉尾一挑,「我沒記錯的話,張老闆說過你老家就叫小南村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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