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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她只覺得,吳家吳婧那閨女無法無天性子乖張,小小年紀連包養男孩子這種事都做得出來,對比之下自己的女兒養得天真善良沒什麼陋習,很不錯了。

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女兒天真過了頭,是蠢,吳婧都能懂的道理她卻看不明白。

兩人身側的小胖子徐玉江嚇得一顫,縮著身子生怕姐姐和母親注意到自己,捲入這次母女間的修羅場。

徐母冷聲說道:「我告訴你徐曉暢,看人從來不是那麼簡單的事,你喜歡一個人就要無腦維護她,這不叫友情,叫腦子缺根筋。」

「我教你要理智冷靜、客觀得看待問題,都教進狗肚子了嗎?好,你說舒月絕對是無辜的,你拿什麼替她保證?你是警察嗎?你去調查了事情的原委嗎?」

「我就問你一點,人家小姑娘說了當時想要逃跑時,那換親的一家人帶了好幾個打手保鏢去追她,很快就查到了她的行蹤;

普通縣城的老百姓有那個錢財、有來路去請那麼專業的打手嗎?」

「那家人不惜殺人都要阻攔小姑娘回去尋親,最後得利之人難道不是舒月嗎?」

說到這兒氣得不輕的徐母滿眼失望:「我也希望舒月沒有插手這件事,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,可我不能因為私情私交,連人倫道德都不要了。」

「道理我和你講清楚了,你若還是要跟著鬧騰替人出頭……那隨便你吧。」

看著母親失望的神情,徐曉暢怔怔說不出話來,到底沒再要過去趟渾水了。

隨著越來越多的細節被眾人腦補出來,終於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忍不住了,縮在人群里喊了一聲:

「齊叔,既然虞家抱錯了孩子,那齊瀾哥的婚約是不是也要換人了?」

哪個勇士這麼敢問?!

吃瓜眾人口嫌體正,擠眉弄眼地等著聽齊家明怎麼回答。

這個問題齊家明沒有回答,齊瀾作為輿論的主人公也不好回答,兩人身旁的壽星顧荇燁面露驚訝:

「齊氏和虞家的聯姻早就解除了呀。」

「我和我先生反思過了,現在這個時代再當強硬的大家長確實太古板了,我們應該尊重孩子,不該把孩子的婚姻和幸福作為商業上的籌碼;因此早在先前拍賣會上,我們兩家人就已洽談過此事,解除了兩家的聯姻。」

「什麼?!」虞正龍太過驚詫,聲音都變了調。

顧荇燁微微笑著,不等她說些什麼,一直沉默不語的虞舒月忽然開口:

「沒錯,我和齊瀾哥並不合適,婚約已經協商解除了。」

虞正龍不可置信地扭頭,看著養女淡然地神情,他臉色愈發扭曲猙獰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
虞舒月一直在騙他!

什麼齊家夫婦很喜歡她,都是狗屁!

甚至於齊家人和她協商的結果是什麼、有沒有給虞家什麼東西,自己都被蒙在鼓裡一概不知!

虞正龍怎麼也想不到最狼子野心的人,竟然是自己這個一向聽話端莊的好女兒!

不,虞舒月不是他的女兒。

是人販子、殺人犯的女兒,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!

也就在這時,虞妗妗又在混亂的局勢上添了一把火:「聯不聯姻的和我沒關係,既然虞先生回答不了我的問題,那我就算你明明查到了苗家犯下的那些勾當,卻無所作為。」

「就你這種垃圾,臉皮得多厚才能跑到我面前裝父女情深。」她實實在在嫌棄得緊:「真的很噁心。」

「還有,虞先生和杜女士說自己前幾天才知道我的存在,那我就要問一問了……」

「早在數月之前,你們的女兒虞舒月就去過我的居住地,和我碰過面;

虞衡最近兩三個月更是像狗皮膏藥一樣上門威脅,要求我立刻收拾東西滾出南城,否則他自有手段讓我待不下去,就三天前還帶了打手要把我綁走呢。」

「虞先生的意思是,你兒女的這些行為你一概不知?」

虞正龍:……

他現在想罵髒話的心達到頂峰,他那時候是真不知道!

虞衡那個蠢貨一心向著他的好養女,自作主張,被當了槍使。

可虞正龍清楚,他說不知道周遭那些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各家人士,根本就不會信!

他頭一次有種沒做過被冤枉,想解釋都解釋不清的憋屈無力!

他一把扯過鵪鶉般的虞衡,手勁兒大動作很粗暴,怒吼時神情都變得猙獰:

「你個蠢貨!逆子!竟然禽獸不如到威脅你親姐,你要氣死我和你媽嗎?!」

「說,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誰的主意?!」

虞正龍這話就很微妙了。

虞家是外來人口定居南城,家庭結構很簡單。

除卻虞妗妗這個流落在外的可憐真千金,就只有『毫不知情』的父母,腦子有病超雄弟弟,以及這件事的得利者——換了家庭的虞舒月。

虞正龍看似是在斥罵質問虞衡,實則就差指著虞舒月的鼻子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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