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時徐靜和信心大增。
「但有一件事我始終想不通。」虞妗妗的話風一轉,令白瑪嘴角輕抽。
「自七十年代來到內地,你不過是一個普通人,一個連養活自己和孩子都頗為困難的單親母親。」
「可十幾前,你卻突然開設起「藏傳禪院」,並在世界各地尋找合適的對象布局、四處吸收生人的氣血和生機……
且不管這些行為背後的用意,我單純好奇,你哪裡來的錢?怎麼就突然精通了這麼多禁忌術數?」
「包括復興密宗神系的方法,如此繁複的過程、精密的陣法,你怎麼就突然精通了?」
光是天師府挖掘出的「藏傳禪院」的地下祭祀宮殿,內部就有大大小小的複雜陣法,更別提搜刮到的大慈佛母泥像上還有更高級的複合陣。
還有密宗建設據點時需要的材料、地皮,發展壯大的信徒們的衣食住行……那些花銷可不是小數目。
白瑪要是早有那本事和錢,哪會等到那麼晚才開干?
所以她和密宗之後,一定還存在第三人。
那個人一直在給白瑪提供幫助。
虞妗妗沉吟道:「有人一直在教你,或者說在教唆你。」
「他是誰?」
白瑪沒想到她居然這般敏銳,眉頭皺了一下,「有人又怎樣,沒人又如何,反正你和那些狗天師都死到臨頭了,就別費心了。」
「是麼?」虞妗妗輕輕一笑,那笑容中帶著微不可見的諷意:「你就如此自信所願能成?」
「白瑪你有沒有想過,教你的那個人有錢有腦子更有手段,對方那麼厲害,為何不自己單幹,要找到你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合作。」
「據我觀察,你是在朝著密宗神系中的『吉祥天』異化,你想要讓自己和死去的女兒都融入密宗神,一舉從普通人類變為鬼神……」
「如此豐厚的果實,憑什麼輪到你們母女採摘?」
在虞妗妗一聲聲的質問中,氣定神閒的白瑪表情不斷變換。
她腦海中不可抑制地浮現出當年的一些畫面,去審視判斷。
十幾年前的她身在內地,確實孤立無援;
哪怕是她的親生女兒,也無法真正理解她、共情她。
每逢過年過節或者橋魯·多吉的忌日,白瑪總會買上一些香燭紙錢祭拜,對著火舌跳躍的盆子愣愣出神,喃喃自語著內心的痛苦。
作為橋魯·多吉的『明妃』,白瑪一直很崇拜對方。
在藏地還未解放密宗仍然興盛的那幾年,兩人還沒有逃亡內地,彼時的橋魯·多吉是廟裡主持的親傳弟子,是屍陀林主選中的『佛子』;
他在寺里有很高的地位,不出意外的話等老主持圓寂後,他就是下一任主持。
廟裡的喇嘛們說,他們是神佛座下的修習金剛;
受到密宗神的庇護,他們無論是圓寂還是意外死亡,靈魂都會歸於無上天。
白瑪堅定不移相信著這一觀點。
她相信橋魯·多吉身為佛子,靈魂一定在無上天內。
多年之前的某天,因為一些小事情緒再度崩潰的她,忍耐不住進行了私下的祭祀。
白瑪買了牛血羊腸,割開了自己的皮膚放血,作為祭祀的血食貢品,祭拜密宗神和無上天。
她期望通過祭祀召喚出密宗的神跡,喚出橋魯·多吉在無上天的魂靈…
然而直到這場祭祀的最後,直到她身體裡的血都要流幹了,神也沒有出現在她的身邊。
正當白瑪內心搖搖欲墜的信仰瀕臨崩塌之際,一個奇怪的『人』,出現在她的身邊……
第163章
神秘來者聲稱可以幫助白瑪。
可以讓她看到密宗神再次降臨世間的那一天。
甚至能讓她也擁有比肩神佛的能力和地位。
起先白瑪當然不信。
可對方展現出來的種種手段, 漸漸折服了她,也讓她知道這個世界真的存在怪力亂神。
密宗鬼神不是虛假的。
白瑪心裡也有過疑惑,問過對方為什麼要找自己這樣一個普通人合作, 為什麼要幫自己?
對方只是緩緩除去兜帽, 露出一張形容怪誕可怖的臉, 告訴她:
『因為我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, 也是被那群排除異己的天師所害!我恨那些人類!』
『就因為我是妖, 而你們密宗是異教鬼神,所以都被他們打成了異類和怪物, 淪落到現在這般下場……』
『我幫你們,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, 我們都恨那些打著懲惡除奸幌子的人類!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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