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丟洗衣機的已經丟完了,就剩下些需要手搓的。
在看到對方手裡的那條內褲時,南枝頓時面色一紅,快步上前兩步一把從對方手中奪過,微微咬著牙道,「這個我自己洗。」
維因好脾氣地笑了笑,從他手中拿回來,「洗一半了。」
隨後放到水下認真的沖洗乾淨。
南枝見狀神色複雜。
幾個月前,他根本不敢想對方這樣的身份,住在那樣的別墅有那些錢財的人,居然會來跟他住這種破房子,還給他搓衣服。
這人連自己的頭髮都吹不明白,給他搓衣服倒是搓的乾淨。
看著他沖洗乾淨,曬到晾衣架上,在南枝的沉默的視線中轉過神來,輕笑著問道,「怎麼了?」
維因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手放在水下沖洗乾淨。
被這麼一問,南枝才想起正事,他輕吸了一口氣,拿出自己的身份證。
抬眸看向對方,「你看了我身份證對不對。」
維因靜看著他等下文。
「昨晚的聚會,是你找了呂雯沁他們。」
南枝簡單道。
因為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,就算知道,跟他最後一通電話不怎麼愉快的蘇文利也不太可能來。
而且來的幾人,基本都是見過維因,為維因所清楚的。
這種事情沒什麼好隱瞞的。
維因點了點頭,他將手擦乾,平常本就寒涼的皮膚,在冰水衝過後越加冰冷。
他握住南枝,極致的涼意讓南枝一哆嗦,卻沒有避開。
「我覺得,生日很重要。」
維因手上的力道微微收緊,「因為這一天,才能見到你。」
南枝遲鈍了半晌,才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,連忙將他的手推開,不自覺地退後一步。
「嗯,也,也沒什麼。」
他覺得有點肉麻。
怎麼突然就說這種話。
維因卻緊跟一步,將他抱到懷裡,聲音低低的落在他耳邊,「你想試多久都可以,我會一直等你。」
南枝一時語塞。
他眼睫輕顫了顫。
沉默良久後,才緩緩伸手回抱住對方,低頭將臉埋到對方的肩頭,頭一次放縱自己將體重壓在對方身上。
兩人抱了一會兒。
也不知是誰開了頭,他們有了清醒下第一個正經的接吻。
不是之前的意亂情迷也不是昨晚的酒後放縱。
唇舌交織間,南枝呼吸急促了些許,他站不穩的一步步後退,維因依然很穩地摟著他的腰,直到退至床邊,摔坐到了床上,兩人才勉強分開。
南枝微微低頭,輕喘著,有些恍惚。
他抬手,微微顫抖地捂住自己的眼睛。
沒有噁心的感覺,也沒有不舒服。
看來他真的......
維因微微俯身,一手抬起他的下顎,在他唇角臉龐落下細密的吻,親著親著,他的動作忽然一停,隨後抬臉直視著南枝的眼睛。
手指從對方脖子上輕輕摩過。
他道,「下次不擦藥膏也行。」
都不好親了。
南枝:......
他回過神,抵住對方的肩膀稍稍推開。
「我先去工作。」
「好。」
維因眯了眯眼,看起來有點開心。
好像對方在跟他匯報事情一樣。
但見南枝起身離開,還是忍不住道了句,「其實,你不工作也可以。」
南枝回身看了他一眼,很快回道,「工作還是要的。」
至少,以他現在和維因的關係,還沒有安全到能讓他心安理得的吃軟飯。
然而,南枝剛走出房間幾步。
就被前面的小蘿蔔頭絆住了腳。
只見南柃小心翼翼地縮在牆後,漆黑的眼睛巴巴地看著南枝,小聲問道,「爸爸......」
南枝不明所以地蹲下身,摸了摸孩子的腦袋,「怎麼了。」
南柃的小眼睛往裡面瞥了瞥,「你們,剛剛在幹嘛。」
南枝一僵。
呆呆地看著孩子。
兩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後,他才聲音極小的回道,「......你還小,不要多問。」
南柃不滿地撇了撇嘴。
又是這個理由。
之前是父親,怎么爸爸也開始這麼說了。
但如果是爸爸的話,不說就不說吧。
南柃很識相沒再問,上去摟著南枝的脖子貼了貼,就走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