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跟雲洲常年的陽光明媚不同,魔界很冷,常年陰寒潮濕。」她開口以後,下面便漸漸安靜下來。
她笑了笑,目光看向遠山群峰:「在這個潮濕陰暗的地方,有人因為失去了子女而痛不欲生,有人因為愛而離開家鄉,去往更加苦寒的地方,也有人因為被一點點好心的善待獻上自己赤誠的衷心。」
月鴉低下頭,向來冷峻的臉上近來曬得有些黑,他微抿著唇,耳尖泛起一點薄紅,伏影坐在他身邊大快朵頤,聞言探出腦袋看了一眼:「哇,尊主是不是在說老大?」
眾魔將齊刷刷地看向月鴉,月鴉輕飄飄瞥了一眼過來,一桌人立刻默不吭聲埋頭吃飯,安靜地做個隱形人。
芻蘭同雲月坐在一起,兩人相見恨晚,一見面就拉著手聊起了女人之間的秘密,百里彥倒是依然板著個冰塊臉,時不時往雲月碗中夾菜,雲月聊一會兒,回頭吃兩口,又將不喜歡的菜送回百里彥碗裡,他再面無表情地吃掉。
殷禾看著眼前的一切,心口處仿佛划過一股溫暖的熱流。
她說:「我想讓你們知道,我們並不低人一等,我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,我們不是被人喊打喊殺的存在,也不是什麼魔鬼妖邪。」
「我們以後,都將堂堂正正地,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陽光下。」
說完這句話,底下魔界眾人響起一片歡呼聲,謝遲從台下扔上來一壺酒,殷禾一把接住,一隻手舉著那壺酒,道:「往者不可諫,來者猶可追。」
「讓我們,敬明天。」
這一日,殷禾喝了很多的酒,一雙杏子眼里都像是盛滿了酒,含著一汪水光,她好似連路也不會走了,東倒西歪地,四肢軟的像麵條,被謝遲一路抱著回了房。
剛進了屋子,謝遲將她放在榻上,垂著眼為她褪去鞋襪,殷禾咕噥著翻了個身,面朝著謝遲。
他笑了笑,摸了一下她的額頭,起身去為她準備熱水擦拭,誰知剛要走,便被殷禾伸出一隻手拉了回來,他一時不慎,腳下一個踉蹌便跌坐在了榻上。
下一秒,柔軟溫熱的身體貼了過來,他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人雙手攀上他的脖頸,曖昧糾纏的氣息噴灑在他的唇畔,謝遲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,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後頸,像是哄一隻耍賴的貓兒,「喝醉了還鬧?嗯?」
誰知那雙眼突然狡黠地睜開,眼里哪還有那些迷濛的醉意,「哈……被我騙到了吧。」
她圈著謝遲的脖頸,額頭抵著他道:「要是我不裝一下,都不知道他們要把我留到何時。」
謝遲親了親她的鼻尖,問她:「怎麼了?反正近來也無事,多玩一陣子也無妨。」
誰知這話一說出口,殷禾便將額頭稍微撤遠了些,拉開了一段距離看著謝遲。
他一隻手撐在身後,如水的髮絲傾瀉下來,唇紅齒白,眼尾像是噙著一抹晃蕩的水光,嘴角含笑,直勾勾地盯著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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