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的太緊,方庭予被捂的難受,悶熱的厲害又有點喘不過氣來,他微微揚了下脖子,嘴唇無意間掃過了許之恆的下巴。
許之恆渾身觸電似的,連忙低頭看看還閉著的眼睛的小傢伙。
頭髮亂蓬蓬的,濃密睫毛卷翹,臉頰緋紅,淺薄的嘴唇因呼吸困難微微張著,五官其實跟帥氣搭不上太多,主要他不板著一張冷臉,更多的是柔和精緻美。
幾天不見,下頜骨凸出,下巴越發尖瘦,肯定是訓練太辛苦沒機會休息,好好吃東西。
因睡的比較熱了,方庭予難受的哼哼兩聲踢掉了被子。
許之恆屈起身子看了眼,呼吸頓時停滯了,修長白嫩的小腿裸|露在外,再往上看就是雪白的內|褲邊緣。
一時間,許多複雜的情緒翻湧心頭,許之恆閉了閉眼,似乎在調整情緒。
而後,許之恆睜開爬滿紅血絲的眼睛,輕擰了下方庭予挺|立的人鼻尖,啞聲道:「這可是你自己引誘我的!」
捏住方庭予的下巴將他的頭微向上抬起,不讓他呼吸困難,也不讓他頭仰的難受,許之恆就著這個舒適的姿勢親|吻了上去。
方庭予難以呼吸,睜開酸澀的眼睛,迷離的視線內是一張放大的英俊面容,嘴唇上傳來陌生濕熱的觸覺,還有點尖銳的疼痛。
心底正疑惑許之恆在幹什麼呢,但看到湊近自己的人是許之恆,他放下戒心再次閉上了眼睛。
真的太困了,眼睛都快睜不開了,哪怕許之恆現在把他連骨頭帶肉的拆掉吃到肚子裡,估計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。
因為全身心的相信,所以不再有任何的顧忌。
方庭予閉上眼睛時睫毛掃到了許之恆的臉頰,許之恆一驚,趕忙鬆開他,卻見他仍舊閉著眼睛一副睡不醒的模樣。
許之恆心疼的將他的腦袋放平,讓他睡的更舒服些,「真是累壞了。」
從執行任務起到現在他也有幾天沒睡,現在才覺得困意上頭,把被子給方庭予蓋好,稍稍鬆開他一些,等方庭予徹底入睡了,他才閉上眼睛繼續入眠。
海島之夜,海風習習,幾隻漂亮的鷗鳥落在未關的窗戶上,歪著脖子看著床上相擁在一起的二人……
——
方庭予睡的難受,腦袋墊的有些疼,身體也動彈不得像是被大卡車壓著一樣,難受的睜開眼睛,映入眼帘的就是許之恆那張精緻俊逸得無可挑剔的臉。
沒懷疑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,反而用手指戳戳許之恆的臉,太過分了,長得這麼帥,還這麼厲害。
視線撇到許之恆沒帶護頸的腺體|位置,方庭予輕哼了聲,伸手想去碰碰三階分化的腺體跟普通未分化的腺體有什麼區別。
哪料到手指剛碰上去,身邊的人立馬醒過來,反手抓住放在脖子上的手,一個翻身將方庭予壓在了身下。
方庭予神色有些心虛,「那個,你脖子上有東西,我給你拿掉來著。」
一大早的方庭予就這麼主動,許之恆感覺心臟都快要負荷不了了,好看的喉結滾動了下,怔怔地盯著方庭予片刻後,他深呼吸一口氣鬆開他,頭也不回的往浴室走了。
方庭予身體僵硬的呆在床上,許之恆是生氣了麼,剛剛看他的眼睛一片血紅,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似的。
無論是Omega還是Alpha,不管兩人關係親密到什麼程度,腺體都是非常私密的位置,都不會輕易讓人去觸碰。
就是方庭予自己,也絕不會讓許之恆去碰觸他的腺體。
完了,這下好像真的惹怒了許之恆了。
方庭予咬了咬牙,鞋也沒穿的走到浴室門口,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,還有許之恆低低的喘息聲……
他這是在壓抑著自己的脾氣,不想在他面前爆發出來嗎?
方庭予敲了敲門,「許之恆,我不是故意碰你腺體的,你要是真的生氣就出來打我一頓,我保證不還手。」
許之恆的喘息聲好像更壓抑了,方庭予咽了口唾沫,這得氣到什麼程度呀。
叫了半天也沒反應,方庭予靠在門上,無聊的用腳趾頭勾著地毯。
幾分鐘後水停了,浴室的門被拉開,夾雜著一股淺淡的扶桑氣息的水蒸氣撲面而來,許之恆披著浴袍從裡面出來。
頭髮還滴著水,沖完澡的人臉色比方才稍微好了些許,只是嘴唇上還有很深的咬痕,就像是那種壓抑著某種疼痛撕咬出來的痕跡。
方庭予盯著他的嘴唇看了會兒,耳朵尖尖發燙,趕忙低著頭悶聲道:「你,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,我都跟你道歉了,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啊,要不你打回來吧。」
「你想摸嗎?」許之恆拉起方庭予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,「這個位置,除了伴侶之外,一般都是不讓人靠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