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賽飛目不斜視,「沒人綁你腿。」
馬霜痕樂津津嘀咕,「真是刀子嘴豆腐心。」
溫賽飛上下打量她一道,眼神如刀,停在她的下半|身,「穿這身去?」
馬霜痕也低頭,再平常不過的春秋警褲,乍一看黑褲黑鞋,在稍內行一點的人面前一秒穿幫,嗅出點體制內的味道,更別說標誌性的短髮。
小馬挨了一鞭子,蹦得更起勁,嘴角壓不住,忽地行了一個標準的警禮,「報告小飛哥,我立刻回家換,保證準時到現場。」
溫賽飛隔空敲敲她巧麗的鼻尖,「從現在開始,忘掉自己是一個警察,別給我露馬腳。」
「……」
小馬乖巧收手,不,收起「馬腳」。
溫賽飛不咸不淡問:「又打車回去?」
馬霜痕試探:「小飛哥,如果你不介意再捎我一程?」
溫賽飛:「車費呢,不是說掃給我?」
馬霜痕喜滋滋跟上,「一會雙倍給你,或者,我給你開車,小飛哥,你剛出院,該多歇歇。」
「馬屁精。」
「……」
本來只是隨口吐槽,溫賽飛後知後覺有點微妙,畢竟她現在姓馬不姓彭,貼切得令人尷尬。
她的名字總能有一個特別匹配的花名。
一路回到豐田旁邊,溫賽飛沒有扔她一把車鑰匙的勢頭,馬霜痕問:「小飛哥,還是我開車吧?」
溫賽飛握著車鑰匙的右手顫了顫,不知道因公負傷後遺症,還是純粹又想敲她。
「我擔心我的鑰匙。」
「……」
好吧,馬霜痕是有丟鑰匙「前科」的人。
馬霜痕拉開車門坐進副駕,像以前坐溫賽飛的警車一樣。剛系上卡扣,她靈光一閃,略顯為難,「小飛哥,我是不是不該坐副駕?」
溫賽飛:「要不後備箱?」
馬霜痕攤開說:「傳說副駕是女朋友專座之類,我坐這,小飛嫂會不會有意見?」
「你不說我都忘了……」
今天他溫賽飛多了一個女朋友。
馬霜痕摸索著要解安全帶,「要不我還是坐你後面……」
溫賽飛啟動豐田,分神瞥她一眼,看陌生人似的,「以前沒見過你這麼囉嗦。」
「以前我還小,現在長大懂事了。」
馬霜痕脫口而出,很難說沒有賭氣成分,誰叫最後一次見面溫賽飛就這麼嫌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