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賽飛直接開門下車。
馬霜痕比了下鞋長,可以當鞋套。
難道見習警員要自備鞋套?
她又翻出一個,疊好了一起兜著下車。
花雨劍迎面就說:「小飛哥,還真被你說對了,果然是全屍。」
溫賽飛問:「載龐秋怡兜風那幾個男青年,有線索了嗎?」
「小飛哥,還在查。」
蒙大利開始講屍體發現情況。
這片工地因資金鍊斷裂一直處於封閉狀態,後來有人偷偷撬門往裡傾倒裝修垃圾,漸漸堆出幾座垃圾山。報案人也是倒垃圾的司機之一,進來在車裡都能聞到一股異臭,他循著異味發現有兩隻野狗刨出一隻人手,已經腐爛生蛆了。
馬霜痕跟在他們後頭,越逼近屍體所在的垃圾山,類似死老鼠的味道越為濃烈,鑽進鼻腔,直衝天靈蓋。
她的胃部一片翻騰。
花雨劍和蒙大利捏起鼻子,不住扇風。
溫賽飛跟喪失大部分嗅覺似的,只是皺了皺眉。
一個全副武裝的女法醫帶著她的徒弟在忙活,屍體大部分呈現眼前,哪怕身上蒙裝修顆粒,蛆蟲仍不住蠕動,一隻手被狗啃殘了好一截,面目猙獰,視覺衝擊強烈。
噦——
馬霜痕嘔出一個危險的聲音,立刻雙手捂嘴。
四道目光利箭般射來,女法醫好像也要吐槽,溫賽飛早有預判似的,搶先一步,「出外面吐,別污染現場。」
挨罵歸挨罵,被自己人罵總歸好過比外人罵。
馬霜痕扭頭麻溜地滾,下意識找袋子,手進口袋滋啦響,馬上摸到了——
小飛哥牌嘔吐袋,雙份大容量。
第9章
馬霜痕吐空了,用礦泉水漱了口才重返現場。
現場勘察組那邊差不多完工,法醫這邊也將屍體裝袋搬走,帶回隊裡進一步解剖。
「報告什麼時候能出?」這是溫賽飛每回最關心的問題。
法醫陳忠鈺盯著同事搬屍體,隔著護目鏡白他一眼,「你能不能換個問題,天天催催催。」
溫賽飛只肯換個角度,「天黑之前?」
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」陳忠鈺不疾不徐,眼神掃過馬霜痕,不由停了下。
花雨劍介紹,「忠鈺姐,這我徒弟小馬,剛畢業來的。」
「忠鈺姐好。」馬霜痕立刻靈醒問好。
陳忠鈺睨了溫賽飛一眼,「原來是撈劍徒弟,我還以是你們小飛哥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