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賽飛掏出一張照片,上面是好幾張放大的證件照,龐東洋的混在里面。
「仔細看看,你所說的阿寬,在這些人里面嗎?」
善良的大叔哪見過這樣的陣勢,木愣愣地照做,目光划過龐東洋的照片時,表情出賣了一切。
粗糙的手指顫顫巍巍落下。
溫賽飛信任的力量也落到他的肩上,「叔,你是一個好人,等下我需要你當做什麼都不知道,該怎麼做就怎麼做,我相信你可以做到。」
大叔一臉凝重,無奈和悲憫兼而有之,「阿寬、犯了什麼事?」
這對假情侶、真半路搭檔又交換一個默契的眼神。
「一條人命。」馬霜痕開口,女性口吻飽含慈悲,令人更易信服。
大叔腦袋耷拉,搖著,本就磕絆的普通話語無倫次,「他告訴我,家裡窮,結不了婚,親戚看不起,才逃來這邊。真的想不到,很熱心,幹活很快。」
「想贖罪吧。」馬霜痕說,但不太相信。
大叔重新抬起頭,嘴巴顫動,「我去幫你們叫他過來。」
「我們過去會會他。」溫賽飛從背包掏出對講機通知各小組就位,包不離身的原因終於揭曉,大叔一口氣終於絕望嘆出來。
溫賽飛和馬霜痕一左一右,隱形押著大叔走出蒙古包。
支在門口的燈泡亮起,路燈聊勝於無。黑團團的氂牛群里,兩道人影起起伏伏,忙著彎腰拴牛。大媽把雙胞胎交給女兒,提著桶出來準備擠牛奶。
大叔示意,「遠的那個。」
近的那個用蒙古語說了句什麼,狀態鬆弛。
溫賽飛讓大叔翻譯,大叔說只是抱怨太累,表情沒有明顯破綻,他們將信將疑。
近的那個終於注意大叔身旁人影,又嘰嘰呱呱問了幾句。
壞了,馬霜痕心道。
果不其然,遠處那道人影直起身後沒再彎下,踩了跳板似的跳起,扒開氂牛群,跳上邊上停著的摩托車。
「站住!別跑!」
溫賽飛大喝一聲,也跳上了自己的摩托,罩上頭盔。
馬霜痕只慢了幾秒,不忘抽出胸口證件,示意近處即將撲過來的人影,「讓開,警察辦案!」
話畢,肺部如扎進千萬跟尖刺,快要炸開。
她急喘著收起證件,跨上坐騎。
逃犯不知著急還是摩託故障,搖了三四腳才點起火,給了溫賽飛咬上的機會。
噪聲驚動氂牛群,臨近的幾頭驚走打鬥,成了馬霜痕的攔路虎,她落後了一截,但仍緊追不捨。
三叢光束伴著發動機突突聲,在廣袤而黑暗的草原亂竄,逐漸逼近國道邊緣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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