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霜痕以牙還牙,「師父,以後報告你自己寫。」
花雨劍頓了頓,吹涼茶包,「為師只是跟你開玩笑提提神。」
忙了兩天,馬霜痕沒意見,有人有了想法。
「珊珊,已經快一周沒有見到你了。」韓弋在微信發文字。
除了剛到青海那晚,他們沒再打過視頻電話,男朋友的存在感變成了延時回復的文字消息。
不止韓弋,小姨馬淑瑜知道她出差回來,有意無意提醒工作雖重要,也不要冷落了男朋友。
小姨比她還在意這段感情。
家里出事後,她跟著小姨到豐城生活,原來小姨夫頗有微詞,按他的理解,她該由彭姓那邊的親戚照顧。她媽媽和小姨是一胞所生的姐妹,小時候她分不清誰是媽誰是姨,就連長大發燒都認錯過媽,馬淑瑜豈肯同意。
後來大一小姨夫多了個前綴,馬淑瑜帶著兒子言佑嘉和她自立門戶,她總覺得有一部分責任。大概從那時起,她開始學會報喜不報憂,人人見了都要夸一句樂天派。
馬淑瑜的婚姻黃了,沒給子女打一個好樣板,依舊勸她不要對婚姻失望,她也曾經幸福了十幾年。她不止一次表達過願景,希望陪伴馬霜痕走上常軌,工作、戀愛、結婚、生子,才不負胞姐的在天之靈。
馬霜痕反芻著小姨的肺腑之言,對韓弋的耐心多了一點。
平心而論,韓弋除了半年前那次擦邊未遂行徑,其他方面無可挑剔。她也有了秘密,他們打了平手。
「忙完這段時間可以休息幾天,晚上去師父家吃宵夜,你到我家等我吧。」
韓弋:「就你和你師父?」
馬霜痕:「還有其他同事。」
韓弋:「都是男的?」
馬霜痕好像當了一回嫌犯,得悉數交代行徑。
韓弋可能意識到自己的敏感,立刻補充:「你的同事好像都是男的。」
馬霜痕大概懟嫌犯多了,反駁多於交代,「你上夜班也好多女同事。」
韓弋發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包。
他們不知何時開始針尖對麥芒。
馬霜痕一嘆,「到時給你發照片。」
微信頂部彈出語音消息。
Safari:「過來報一下差旅費。」
裝死了兩天,馬霜痕還是逃不過領導的魔爪。
重案隊跟其他中隊不同,中隊長有獨立辦公室。門敞開著,馬霜痕敲了進來,路過檔案櫃往視窗偷瞄幾眼,命案積案的卷宗不會擺在明顯的地方,那關乎重案隊的臉面。
溫賽飛沒拆穿她的小眼神,示意桌面一個像裝了一堆廢紙的文件袋,「紙質的都在裡面。」
馬霜痕負著手走近,「小飛哥,電子憑證你需要截圖給我,報銷需要登錄你的帳號。」
溫賽飛讓出台式機的位置,挪了筆電坐到旁邊,「過來用我的電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