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弋:「你從來沒有說過,我很肯定。」
馬霜痕的腦袋瘋狂轉動,跟吹風機一樣嗡嗡然。
「我沒說過?」
韓弋以前跟馬霜痕學了一個心理學規律,如果一個人重復你的問題,那麼他大概率在撒謊,或者準備撒謊,他只是給自己爭取時間編造謊言。
馬霜痕剛剛重復了他的問題,而不是正面回答。
韓弋第一次出師,用師父教的技巧命中了師父。
韓弋的好脾氣還沒耗盡,「你經常給我提的就你師父,他就叫小飛哥吧?」
馬霜痕冷靜吐出兩個字,「不是。」
韓弋:「小飛哥和你一起出差了。」
否則不可能說到醉氧。
馬霜痕逃開他的懷抱,挪進浴室照鏡子化妝,「你可能有點敏感了。」
那雙小鹿眼盛滿委屈,無處掩飾,映在鏡子里成了雙倍,「明明你給我的安全感不夠。」
「我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呀,反而你……」
馬霜痕欲言又止,從鏡子看了他一眼。
敏感的韓弋一點即燃,臉色變了,「我們不是說好,誰也不許再提那件事嗎?」
馬霜痕無辜道:「我什麼也沒說呀!」
韓弋一肚子疑問,醋意盎然,「是啊,你連小飛哥是誰都不肯透露一點。」
馬霜痕心裡嘆氣,邊修眉毛邊說:「他是重案隊中隊長,我們大隊長以下,基本就是他了。你可以認為就是二把手。」
她一直守口如瓶,突然仍然一個重磅的信息炸彈,韓弋險些接不住。
「不是還有副大隊長嗎?」
馬霜痕其實也納悶傳言,「大概因為他是重案隊的神?」
韓弋心裡不是滋味,「哦……」
「所以呢,我這個一毛一的小蝦米,能跟領導扯上什麼關係?」
馬霜痕最後抹兩筆唇釉了事,像說給鏡子里自己。
「可是珊珊,你長得這麼漂亮……」
韓弋不死心,在醫院聽過太多八卦,但凡有點姿色的護士醫生不是主動爬上主任院長的床,就是被主任院長收編,難有倖免。
馬霜痕衝著鏡子展顏,「那倒是。」
一方漫不經心,一方耿耿於懷,韓弋快哭了,「珊珊!」
「美人計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,我還是要踏踏實實靠業務能力一鳴驚人。」
馬霜痕往鏡子做了一個美少女加油的手勢,「OK!出門上班了!一起走還是你晚點幫我關門?」
出於彌補心理,韓弋再邀她下班逛街吃飯,馬霜痕答應了。
馬霜痕沒有很強烈的分手欲望或決心,能讓小姨安心,這段感情就不全然雞肋。不知道其他情侶感情淡了如何相處,她沒有談過這麼久的戀愛。以前早戀只是小打小鬧,就圖有人一起逛街、吃零食和寫作業,沒有過多思考感情的走向。青澀的早戀沒有參考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