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賽飛說:「我們只有展紅雲身份證照片,夜場小姐化妝前後是兩個人,一般男人分辨不出來。我能問到的消息都來自一個曾經對展紅雲有好感的保安,展紅雲拒絕他之後就去陪酒,他因此記恨展紅雲,所以記得很清楚。」
「當然不能用身份證照片,普通人一般沒機會拿到別人的證件照。但我們可以在此基礎上P成一張生活照……」
馬霜痕字斟句酌,等待他的反應。
辦案時也有用模擬畫像搜索嫌犯的情況,他們還屬於私自行動,沒驚動畫像專家。
溫賽飛沉思片刻,溫賽飛銳利的雙眼忽然一亮,也不知道是認可還是服了她的意思。
「上千的夏裝,應該是後來的展紅雲能消費的水平。把今天水庫女屍那條裙子P上去。」
馬霜痕咯噔一下,本以為她挺大膽,沒想到有人能更出格,「感覺有點怪怪的。」
看到裙子就會聯想到水庫女屍,相當於在給女屍P上一張臉,拿著屍體照片打聽展紅雲下落似的。如果展紅雲還健在,多少有點不尊重且瘮人。
「想那麼多,撞衫不行嗎?」
溫賽飛又展現令她嘆服的辦案靈活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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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請五花雞吃飯的人如過江之鯽,大多要托他安排好一點的包廂和客人,按理還輪不上溫賽飛和馬霜痕掏錢。溫賽飛編了一個藉口,遠方有錢親戚找他們做點兼職,成功吊起五花雞胃口,飯局立刻安排上了。
除了五花雞,他們還拉攏幾個保安和公主,都是性格外向,愛結交朋友,容易拓展信息網的年輕人。
一行十人占了飯店的一個包廂。
五花雞姍姍來遲,故作驚訝,「那麼熱鬧,我還以為今天吃冰糖龍和馮小南的喜酒。」
托大頭蝦的福,唐冰龍在水色他鄉有了花名。
有人說:「五花哥,你也太小看我們冰糖龍的排場了,就看今天這頓,喜酒不得50桌起步?」
五花雞說:「我的錯,保守了,起碼得100桌。」
馬霜痕開口,「多少桌還不是五花哥一句話,只要多上幾間『四字房』,別說100桌,就算200桌都能擺。五花哥,我能不能風風光光出嫁,可全靠您一張嘴啦。」
五花雞:「吹牛皮,我哪有那本事,不過就是一個幫大老闆跑腿排隊的馬仔。」
馬霜痕又拍了幾句馬屁,捧得五花雞飄飄然。
溫賽飛默默抽菸,只負責埋單似的,冷眼旁觀一切。
飯局大同小異,他在隊裡經歷過不少,類似的角色階級結構,不同的聊天主題而已。
觥籌交錯,酒過三巡,眾人半醉半醒,正是攻陷心理防線的時刻。
馬霜痕從手機調出P好的展紅雲「生活照」,問五花雞:「五花哥,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展紅雲紅紅嗎,我想起來了,以前出去玩用舊手機給她拍過一張照片,你看看還認得她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