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水調歌頭」房今晚是艷絕風,燈光大紅大紫,搖曳如火,煉丹爐內部似的。
包廂門一關,隔音效果絕佳,除非用對講機召喚,否則難以旁聽裡面的逍遙吟。
馬霜痕花了大半個小時將「三字房」收拾的妥當,只見門口飄過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龐秋怡請假半月微整,今晚才回來上班,可惜又坐了冷板凳,沒人點她,只能繼續變相養傷。
她招惹馬霜痕的時候戰鬥力十足,壓根看不出在術後恢復期。
「哎喲,你還有閒心在這裡掃廁所呀,你家冰糖龍都掛彩去醫院了。」
熟悉的句型,上一次龐秋怡就是這樣拱火,告訴馬霜痕說她男人去試鍾了。
馬霜痕沒做理會,檢查沙發各個角落,以防落下垃圾。
龐秋怡繼續拱,「上回逗你玩,沒想到你信了。這回我可用我未來的客源發誓,千真萬確。」
馬霜痕點頭,「我謝謝你的好心,秋秋女士。」
龐秋怡不知道是不是上過名媛培訓班,翹小指掩嘴咯咯笑,媚態橫生,「我就是看你蒙在鼓裡,挺可憐。」
馬霜痕轉身翻白眼,不跟她一般見識。
關了包廂門丟垃圾,馬霜痕多少有點放心不下。雖然鬧了幾天彆扭,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,現在是工作時間,馬霜痕秉著公私分明的態度,打了唐冰龍的電話。
沒接。
再悄悄打溫賽飛的,也沒接。
馬霜痕一顆心懸起來。
色字頭上一把刀,夜場多動亂,保安就是賣命安保,要不送客人上醫院,要不自己上醫院。溫賽飛不知道屬於哪種。
馬霜痕紮根水色他鄉一個多月,固定了自己的信息網絡,馬上跑去找相熟的保安打聽唐冰龍下落。
小保安的表情跟龐秋怡大同小異,「你男人去了醫院沒告訴你?你倆吵架了啊?」
看來消息有七八分是真的,馬霜痕忙問去了哪個醫院。
小保安撓撓頭,「我也不知道,五花雞跟著去了。」
五花雞可是鎮場雞頭,連他都出動,估計是大事故。
馬霜痕打給五花雞,「五花哥,你們在哪個醫院?冰糖龍跟你在一起嗎?」
五花雞可能誤把馬霜痕當援兵,直接匯報坐標,「我們在市一醫院急診科,你們快過來。」
馬霜痕:「冰糖龍受傷了嗎?」
五花雞直接掛斷電話。
馬霜痕二話不說,打卡下班,跑到一公里外停車的地方,開著她藏起來的「窩窩」直奔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