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可能是巡邏的保安,讓她挪車,不然一會交警來抄牌。
馬霜痕應下掛了電話,起身像每次出緊急任務,跟韓弋丟下一句,「我去挪車,先走了。」
「珊珊,」韓弋仰視著她的背影,略顯猶豫,「要不,我們還是、分開吧……」
馬霜痕停步回頭,居高臨下的眼神,像反應不過來,也像研究他是不是認真的。
韓弋對上那雙愛了多年的漂亮眼睛,沒來由瑟縮,擠出笑容,「我開玩笑的。」
「好。」馬霜痕斂眉低聲說。
韓弋險些釀成大錯,似乎鬆了一口氣,「那就好。」
馬霜痕說:「我同意分手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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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霜痕將「窩窩」開回青松苑,老破小難停車,轉了好幾圈終於盼到一輛早起出門的車,等人一走就擠進去。
她琢磨過段時間盤一套停車方便的房子,新房二手無所謂,只要在雲頂金灣或者附近小區,離小姨家近就行。嘉禾路的房子還保留災後原樣,四鄰被連累,賣不了也租不出,只能搬走。
馬霜痕從小富養長大,對消費水平沒什麼概念,父母出事後對物質更沒太大欲望,16歲看家裡的奔馳是代步車,23歲自己開「窩窩」也是代步。
「窩窩」有了,狗窩也即將落實,被窩估計……
剛分手的腦子還亂糟糟的,馬霜痕不敢多想,只告訴言佑嘉一個人。
又加鹽:啊啊大清晨趕上直播了嗎,我馬上買禮花!
馬蹄爽:竟然秒回,又熬夜了?
言佑嘉沒買禮花,頂著雞窩頭,踩著人字拖,打包兩袋腸粉當早餐來青松苑探視「受傷群眾」。
幸好馬霜痕當初沒同意同居,韓弋留下的只有可以扔掉的日用品,她讓言佑嘉和打包盒一起丟了。
言佑嘉下樓丟垃圾丟出一種諜戰感,東張西望,四周堤防,還讓馬霜痕在陽台瞧見了。
言佑嘉說:「我怕姓韓的來附近蹲點,老姐,你要不還是回家住吧,就說青松苑不好停車。」
過去大半年,馬霜痕只有休假去雲頂金灣,不然作息不規律,影響家人休息,工作時間都窩在青松苑。
馬霜痕:「再說吧,萬一小姨知道,我還沒想好怎麼應對。」
「還是你想住單位宿舍?」言佑嘉擠眉弄眼,看她剛分手也不好直接提小飛哥添亂,暗示到位就行。
馬霜痕直搖頭,「我已經在學校住夠了。」
言佑嘉嚴肅道:「萬一姓韓的糾纏不休怎麼辦?」
馬霜痕說:「我可是警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