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浴缸好像也可以睡覺。」
領導可能誤會了,下達最後指令,「半小時出不來,我進去撈人。」
馬霜痕撈起一捧花瓣水,倒掉再撈,水聲滴滴伴奏,衝著門口無聲挑釁:「來吖。」
指腹漸皺,馬霜痕完事起身,披了浴袍,邊系腰帶邊跨出浴缸。忽地大叫一聲,大概踩了缸底邊緣打滑,地盤不穩摔出浴缸,反射性肘撐地板沒磕傷,但胳膊和膝蓋疼得半廢了。
「摔了?」關切的男聲近在門邊。
馬霜痕只顧呻吟,在地板上蛄蛹。
「我進去了。」
話音落下不夠一分鐘,溫賽飛推門進來,反鎖功能對他像裝飾,眼前的場景對他才是大挑戰。
馬霜痕翻成仰面,浴袍堪堪遮住下面一半,雪峰初顯,狼狽又妖嬈,像凌亂的事後。
「磕哪了?」
溫賽飛定了定神,蹲下不著痕跡幫她蓋了,但只是徒勞,扶起又滑開,形狀比剛才更為立體,隱隱約約的,蠱惑倍增。
馬霜痕忙抓了領口,「沒有……」
「大頭蝦,幾天不練菜成這樣。」
看出大概磕了膝蓋和手肘,溫賽飛直接打橫抱起她,扔回床上。等任務結束,溫賽飛還要扔她到鹽山分局刑警大隊的戰訓基地回爐鍛造。
溫賽飛在床邊半跪,撩起一點半濕的浴袍,敲敲她的小腿,「能動嗎?」
馬霜痕配合抬了一下,呲牙咧嘴,沒發出一點聲音。
溫賽飛點點膝頭泛紅的一小塊,「就這?」
跟以前訓練受傷比起來不足一提,馬霜痕莫名矯情濕了眼眶,「疼死了。」
溫賽飛抬起臉,定定瞧著她。
馬霜痕:「就是疼死了。」
「給你吹吹?」溫賽飛說,沒什麼柔情,半帶調侃。
馬霜痕偏要頂嘴,「吹啊。」
溫賽飛站起來,但還不如蹲著安全。
馬霜痕反應過來,重新拉緊松松垮垮的領口,紅著臉系好浴袍腰帶。
「不是故意的……」溫賽飛總得表示一下歉意。
「你就是,我明明反鎖了。」
馬霜痕想起溫賽飛可是6歲就無師自通用紙幣開筒銬的小飛哥,又急又羞,「我要你忘記的你看到的!」
溫賽飛的歉意點到即止,「忘不掉,我可以負責。」
馬霜痕抬腳踹他,溫賽飛明明可以避開,卻偏要擒住她的腳踝,使了點勁推回去,「再踢又走光了。」
溫賽飛退開一步,揪著衣擺脫掉短袖,半身肌肉像會呼吸似的,靈活律動,帶著一種富有生命力的性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