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秋怡還在推銷自己,「我現在打折了,十張就可以,全套喲。菜單上有的都可以上,嗯?」
郵輪入口近在眼前,溫賽飛沒理會。
「我嘴巴很厲害,試過都知道,前面後面的可以。你女人不會這麼舔你吧?啊——」
龐秋怡眼角拉尖了,抱著被薅住頭髮的腦袋嚎叫。
後頭,孖蛇和爛口蟹也注意到了異常。
溫賽飛鬆開她的紅毛,不客氣警告,「再提一次我女人試試。」
龐秋怡登時蔫如鵪鶉。
「一會過關也這麼囂張,不愁過不去。」
溫賽飛多少看出來,龐秋怡在轉移注意力,免得緊張露餡。
送到閘機口,刷了港澳通過閘便是海關檢查,龐秋怡只挎了一個空包,除了證件和日常用品別無他物。
不知道是飢餓還是疲累,她解下包的手微微戰慄,一張臉全白了,跟術後失血似的。
邊上一個海關緝私警察忽然離開原位。
死火,溫賽飛心裡暗罵一句。
一旦被海關鎖定成目標,天眼後台有無數雙眼睛可以捕捉到一切異常,可疑目標幾點出現、從哪裡來、同行人有誰等等。
緝私警察:「那個紅頭髮的女士,請過來一下。」
溫賽飛立刻後退兩步,轉身掏出電話通知孖蛇。
他現在的身份是水色他鄉的保安唐冰龍,金爺的馬仔,需要促成這樁交易。
身後,果然響起同行的聲音,「還有那個戴帽子的先生,請留步。」
留是不可能留的,溫賽飛拿出體測滿分的速度,拔腿就跑。
「別跑——!攔住他——!」
龐秋怡觸雷陣亡,後續小隊不敢再越雷區,立刻撤回小巷,上車逃離。
溫賽飛被落下了,剛到巷口與中面擦肩而過,對方沒有絲毫停頓的架勢,讓他自負後果一般。
前無接應,後有追兵。
溫賽飛心裡又罵了一句,一頭扎進小巷,隱入這片沒來得及舊改的城中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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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爺接到孖蛇電話,一點即爆,「你說一個都沒過去?!」
孖蛇說:「冰糖龍送的一個女的被扣下,我們沒敢再送過去。」
金爺用指尖生生捻滅了雪茄,疼痛才能叫人記事,「冰糖龍現在人在哪?」
孖蛇:「條子追他,我們先甩掉他了。」
金爺望向緊閉的公衛門,「不用擔心,他跑不掉。」
倏然間,公衛傳來一陣尖銳巨響,玻璃爆了。
馬霜痕繼續用卸下的馬桶蓋掃除窗框殘餘玻璃,爬上窗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