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賽飛撫摸她半濕的頭髮,從鏡子中看著她,「現在的進展是過去七年我不敢想像的,我們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相了。」
馬霜痕反手勾住他的手背,摸了摸,細細感受凸起的青筋。明明關係剛突破沒多久,跟他卻像老情人一樣,一點一點深入的親密接觸如此自然,沒有一點滯澀感。
溫賽飛:「要給你吹乾頭髮嗎?」
馬霜痕:「外面天塌了,我們還在這裡、卿卿我我。」
她本來想說苟且,但還沒苟且成功。
「天塌了還是一樣要吃飯睡覺。」
溫賽飛插上風筒插頭,先吹她後腦勺。
嗡嗡聲停止,馬霜痕才開口,「你說他們會找到這裡來嗎?」
溫賽飛說:「剛才的工地屬於翠田所,我讓毛毛去管一管,聚了那麼多人,萬一打架鬥毆怎麼辦?」
「比我多吃了七年米就是厲害,方方面面都想得那麼周到,幸好有你在。」
馬霜痕托著臉頰仰頭看他,欽佩的眼神對男人而言就是催情劑。
溫賽飛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下巴,托握在手心的感覺很踏實,像覬覦已久的美食終於到了自己碗裡。
「再怎麼樣說,是我把你卷進來……」
如果可以,溫賽飛希望她按原有軌跡成長與生活,破案的苦和累本就是他的責任,她沒必要蹚渾水。
「這也是我作為女兒的責任。」
馬霜痕站起來輕輕擁住他,小聲叫了一聲小飛哥。
「有時你是不是太想保護我,而忘記我其實也跟你一樣是警察,可以獨當一面?」
溫賽飛輕撫她的發頂,無可奈何:「誰讓你長得這麼漂亮,正常男人看了都有保護欲。」
馬霜痕賊兮兮地擠擠眼,「你不會在我16歲時就對我動心了吧?」
溫賽飛不輕不重拍了下她屁股,「我再怎麼禽獸都不會對一個未成手。」
馬霜痕輕輕推開他,揉揉屁股趴到床上,小眼神滿是得意。
「動心是一回事,下手又是另一回事。」
「現在可以下手了。」
溫賽飛再次擁吻她,比剛才情動妄為多了幾分章法,細緻地卷著她的舌尖,挑動她嘴裡的每一根神經,用胡茬加深她的觸覺記憶。
馬霜痕之前覺得他的深情晚來了一截,白白浪費相識的數年時間,現在又覺得剛剛好。她若太稚嫩,定然深度依賴他,甚至把他當成,他遲早有不堪重負放棄的一天。她還不能與他比肩,但不會拖他後腿,可以是搭檔,也能做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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龐秋怡被海關緝私盯上那一刻,四肢發虛,汗如雨下,幾乎被架著前往置留室。
他們問她身體哪裡不舒服,她只顧彎下腰,說懷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