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霜痕:「你什麼時候買的?」
溫賽飛:「紅綠燈。」
馬霜痕給他一個滿意的眼神,解了針織衫丟椅背,拎起帶來的化妝包,「我先用浴室了。」
她比平常磨蹭了多一倍的時間,里里外外邊邊角角徹底沖一遍,本就香香軟軟,不用過度處理,說到底期待過頭,鋪墊太久,緊張罷了。
溫賽飛敲了一次門,「洗脫皮了?」
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」
馬霜痕要真是一塊豆腐,早搓稀巴爛了。
「到你了。」
她空檔掛著浴袍走出來,外賣袋子已經進了垃圾桶,一盒拆封的岡本擱在床邊桌上。
沒多久,溫賽飛也洗好出來。馬霜痕又像在澳門的大床房一樣,感覺到身後床墊凹陷,然後被擁住了。
他從她的耳朵開始,細細密密地吻她,描摹她優美的臉部曲線,和她交換同一種牙膏的清香。
浴袍領口寬鬆,形同虛設,溫賽飛讓她變成他掌心的一部分,指縫不斷剪著突兀的一小粒。
他們的浴袍不知幾時成了被窩的里襯,馬霜痕光溜溜躺在他下方,肌膚細膩如白瓷,烏髮如潑的墨黑、如叢的狂亂,還有他咬著的一對粉色小茶壺蓋,各種色塊美妙融合,帶來強烈的視覺衝擊。
馬霜痕不由倒吸氣,落在他掌心的部分似乎跟著變大、發顫,引發奇妙的共鳴。
她也回握他,條狀比球形趁手,不小心碰到脆弱的冠狀部分,疼得溫賽飛縮了下。她趕不及抱歉,往下輕刮兩下復原了。
馬霜痕便小心避開,虎口只卡到了溝溝,不敢再往上。那股分層的手套感令她著迷,明明薄層那麼柔和,充血的芯子卻跟甘蔗似的,能咬崩牙。她總有一天要試試真實口感。
剛才那一下讓溫賽飛疼怕了,他向她借了水,塗滿她指尖,也間接給了自己。
水意交織的一瞬,愛好像做成了一半,他能想像暗泉傾裹的擁擠與潮暖,像在她手裡的感覺,又勝過在她手裡。
溫賽飛撐平馬霜痕的兩隻膝蓋,往中央親了幾下,高挺的鼻尖不住刷動,嚇得她差點夾了他腦袋。誰能想第一次玩這麼瘋。
而他就等這一刻,往她的熱流里支棱,聽她令人慾動的單音節詞,看著她不斷吞噬自己,彼此的毛髮掛滿白霜。
溫賽飛騰出手撫平她眉心皺紋,「多久沒做,疼成這樣?」
馬霜痕不客氣往他肩頭留下牙印,「是你太大了,混蛋。」
疼痛催發男人的占有欲,溫賽飛冷冷道:「是他太小。」
馬霜痕愣了一下,想不起誰似的,下一瞬的充盈感叫人腦袋空白,里里外外都只剩下他。
……
床上亂糟糟的一片,放眼都白色,細看無數水痕。
馬霜痕趴在枕頭,氣沒順過來,先給溫賽飛翻了過去。
他淡淡的影子蓋在她臉上,「彭佩珊,跟他分手,做我女朋友。」
馬霜痕四肢發癱,腦袋宕機,「嗯?」
溫賽飛:「跟你男朋友分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