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霜痕倒抽一口氣,「你省點勁打架。」
溫賽飛:「先抽你。」
馬霜痕覺得自己就像一瓶白色的沐浴露,兌了水,稀釋成透明帶白又稠稠的水狀。然後,隨著溫賽飛一下又一下泵送,沐浴露溢出,糊滿彼此的縫隙和毛髮。
中途,溫賽飛的手機又響了。
有了上一次經驗,馬霜痕死活不讓他接,捧過他的臉狂親,「看著我用力。」
溫賽飛額角滲出細汗,一滴滑落到唇縫,他們一塊分享了味道。
他說:「上次不是喊慢點?」
馬霜痕可不敢說上次怕失禁在床上,現在無所謂,她還沒試過極限的感覺,好奇又羞恥。
手機還在吵,但吵不過他們,溫賽飛將她放倒回床,讓她盤住自己,沉腰正面迎擊。板床一聲賽一聲響亮,一下比一下危險,在他們迎來終點時,突然嘣地巨響——
床塌了。
床腳折了一隻,整鋪床面往裡側牆壁傾斜。
他們經受巨震,頭低腳高,差點下滑,楔合似乎更緊密幾分。
「疼嗎?」溫賽飛從馬霜痕的肩窩抬頭,理了理她臉上凌亂的長發。
「爽。」馬霜痕抱著他暈里暈乎地笑。
溫賽飛先撐起來,再將馬霜痕拉起。床廢了,只能讓她坐椅子,他站邊上處理掉掛下面的袋子,雙腿修長結實,肌肉塊壘分明,腿毛濃黑又不過分誇張,場面狼狽又野性。
溫賽飛系了口子,用紙巾包住扔垃圾桶,順手拿過手機看一眼來電,是個陌生號碼。
馬霜痕懶洋洋抬腳,輕踢他翹挺的屁股,一路往下,搓了搓他的腿毛,觸感奇妙,像踩在一片稍軟的絲瓜絡上。
她不禁咕噥一句:「好多。」
溫賽飛放了手機,扭頭問:「不喜歡?」
轉瞬,馬霜痕想到溫賽飛是不是又暗暗跟她的前任較勁。韓弋斯文白淨,體毛奇少,看著跟一隻拔了毛的雞一樣彆扭。不像溫賽飛,小麥色肌膚健康,體毛蓬勃,一看就感覺生命力旺盛,宛如獅王。
她說:「喜歡,不是胸毛就好。」
想了想,又補充:「胸毛也行吧,抓得穩。」
有人不樂意,捏著她的下巴搖了搖,「你還想抓誰的?」
馬霜痕跟溫賽飛處出經驗,發現他訓話時會捏著她的下巴搖一搖,安慰時會撫摸她的後頸,像擼貓。
她攀著他的胸肌站上椅子,掛穩他的脖子盪到他身上,被他牢牢托住屁股。
馬霜痕:「抱我去沖涼。」
溫賽飛的手機搶先回答她,電話又響了。
他單手托穩馬霜痕,騰出一隻手去拿手機。
還是剛才的陌生號碼。
「接個電話,」溫賽飛親她一口,才接起,「喂,哪位?」
「你親戚。」
尚濤的聲音。
馬霜痕也聽見了。
尚濤:「在宿舍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