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表哥東張西望,甚是滿意,笑聲感慨:「牛逼了,我還沒來過這麼好的酒店。」
馬霜痕那聲「師父」險些脫口而出。
尚濤低喝:「出息,你現在是『船王』兒子。」
「收到,」花雨劍忙改口,「是、爹……」
尚濤一張老臉恍如發霉蛋糕。
溫泉的公共湯池是男女混浴,人多眼雜,不適合談事。金世耐訂了一間私湯房,帶孖蛇,尚濤這邊帶花雨劍,溫賽飛相當於掮客。至於剩下的三人,爛口蟹和螞蟻偉去按摩房找小姐,馬霜痕則因性別被卡在他們的私湯外,去公共湯池玩了。
私湯里有大領導和師傅陪著溫賽飛,馬霜痕放下大半個心。
湯池熱氣朦朧,伴著縹緲月色、昏暗燈光,幾乎在每一個人間形成屏障,多少掩飾了真實表情,甚至樣貌。
五個男人挨著池壁,均勻分布,像擱在湯碗的五支瓷勺。水面波動在腋窩附近,恰好「遮羞」了。
一番中年男人老當益壯的互相吹捧過後,尚濤切入正題,「聽我外甥說,金老闆這次要運『小馬』到澳門?」
金世耐在正對面,隔了一整個湯池,「『小馬』是個好東西,出海價格可以翻一番。」
尚濤:「澳門消費水平高,哪比得上內地,地大物博,人工費便宜,別說翻一倍,翻兩倍都正常。」
金世耐:「所以正想借夏老闆的船出海鍍鍍金。」
尚濤化名夏波,兒子叫夏雨,也就是花雨劍的「江湖名」。
尚濤:「『小馬』屬於『冷食』,跟普通凍品按噸計算不一樣。一條『大飛』可以運13噸凍品,5噸起運,但不可能拉同樣重的『小馬』。明人不說暗話,金老闆直接給個數,多少?」
「冷食」即是冰.毒的代稱,跟麻.古「小馬」所含成分相同。
金世耐比了一個拳頭。
尚濤:「十?」
金世耐:「公斤。」
生意人夏波應該心算運費,刑警尚濤琢磨著這批「小馬」的市值,要調動多少方力量聯合剿滅毒販。
一粒「小馬」按90mg算,10kg「小馬」約有11.11萬粒,按市值人民幣50元/粒算,整批貨市值555萬左右。
金世耐:「小生意,夏老闆見笑了。如果路線安全,以後可以長期合作。」
尚濤:「看來金老闆的工廠產能穩定,可以源源不斷供貨。」
金世耐笑道:「我哪有什麼工廠,就是一個二道販子,都幫上面的大老闆做事。」
尚濤琢磨片刻,像割肉一樣比了一個數字。
金世耐:「5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