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濤眼神示意,「裡面沒人?」
溫賽飛神色如常,「沒人。」
尚濤掏出煙盒,熬了一宿全靠香菸提神,看溫賽飛沒動,眼神越發耐人尋味。
「戒了。」溫賽飛說。
「大陽打西邊出來。」尚濤從警近二十年,還沒見過沒抽菸的刑警,女警除外。
溫賽飛回歸正題:「怎麼突然找上這裡?」
尚濤:「嚇到了?」
溫賽飛:「意外。」
尚濤臭著臉,很難掩飾埋怨,「上面讓我來當你們的遠房小舅,先解決販毒案。」
溫賽飛:「船王?」
尚濤除了換下屁股發鏡的警褲,還是平日衣著,嗅不出任何錢味。
尚濤說:「姓金的要幾條船?」
溫賽飛:「沒定,先確定敢不敢接貨。」
尚濤:「確認不是圈套?」
溫賽飛:「誰套誰還不知道。」
尚濤默默吸了一口煙,不得不說,二手菸的味道勾人發饞。溫賽飛莫名盯著他指間香菸走了下神。
尚濤留意到了,眼神往大門外定了定,「被管著不敢抽了?」
溫賽飛:「尊重一下室友,她不喜歡二手菸。」
「這屋挺悶,開門通通風。」
尚濤夾煙的手指了下臥室,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。
溫賽飛鎮定地過去開門。
尚濤沒挪步,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一張不足一米五的床靠窗放置,一張被子兩隻枕頭凌亂不堪。床尾怪異,似乎斜了,一看床腳斷了一隻,床板勉強掛回原處。
他不由皺眉。
退役前在部隊家屬院見多了,不過他一般是修床的小木工。
溫賽飛也是眉間微動,扯開話題,回到剛才的疑慮,「下次應該我們去找你。」
就算按劇本走,他們也是晚輩,哪有長輩登門造訪。
「無妨,」尚濤說,「順路來看一下也說得過去。」
他總要不定時突擊一下,下屬接了不同於以往的任務,接觸更危險的人物,總要提防變節的可能。何況,他現在也算潛伏在一線的一員,即將面臨同樣的人物。
如今看來,變節概率不高,「變心」可能性更大。當初他錯點的鴛鴦譜,可能要成真了。
尚濤跟溫賽飛對了一下其他細節,才開門出去。
馬霜痕兢兢業業站崗,轉身目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