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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未知聯絡人:

我不喜歡你旁邊那個男孩,為什麼他能坐在你旁邊?我不允許,他想上你的床,給你下藥,我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。]

[未知聯絡人:

你是我的,你是我的,你是我的,你是我的......]

未知號碼像瘋了似的不間斷髮騷擾簡訊過來,每一條都比上一條更露骨瘋狂,到最後甚至有了要刷屏的跡象。

滿屏不堪入目的字眼囂叫著要占據俞明玉所有的目光和感官,他頭一次這麼認真地把這些性騷擾簡訊一條條讀完。

和前幾次都不太一樣,這個變態在為什麼事焦躁不安,一陷入不利的境地便會朝他發瘋,拼命尋求他的關注。

「......」

說別人不懷好意,自己也在做偽君子幹些下流不堪的事,原來你也會因為嫉妒和得不到而在陰溝里急地團團轉啊。

俞明玉面無表情地把簡訊全部刪除,心底忽然湧上一股奇怪的情緒。該將這種情緒稱作「欣快」嗎?

無論發什麼樣的瘋,這個躲在暗中的人於他來說就像一隻自願咬住鉤子的小狗,牙齒尖利,但無時無刻不盯著他流涎。

左右對方情緒的不是別的東西,而是他俞明玉。

把號碼拉黑,衛生間裡終於清淨下來,褚蕭仍舊惶惶不安,乾笑道:

「俞先生,你有什麼急事嗎......那個人......」

知道褚蕭坐在他旁邊,穿黑衣服,黑髮,戴黑框眼鏡,和前幾天跟蹤他的那個人特徵一模一樣。

這人膽子不小,野心也大,悄無聲息地潛伏這麼久,用盡了手段要破壞他的生活。

對方確實做到了,俞明玉此刻心裡只有一個想法——他絕對會把這隻瘋狗從陰溝里抓出來。

依靠在洗手台上鬆了松領帶,俞明玉忽然覺得這衛生間逼仄得緊。好半晌,才對褚蕭笑了笑:「你走吧,我會叫一個人送你回家。」

「但是小褚,有時被人盯上也並非無緣無故,做好自己的本分,不要想著把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用在別人身上。」

褚蕭渾身一冷,過了一會兒才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。

梁裕安的生日宴照常進行,後半場的氣氛被酒精哄抬得愈漸高漲起來。

水榭裡頭最後一支登台的舞名《破陣樂》,瓊芳齋請來的表演人員水平不錯,琴簫和鳴,錚錚琴響,激昂肅殺,都是梁裕安這類老將愛聽愛看的。

這支曲子也算是俞明玉給他的賀壽禮之一,其他人給足了面子欣賞,目光都駐足在舞台上,只有獻禮人心不在焉。

褚蕭走後,陰魂不散的偷窺視線沒有消失,反而轉移到了自己身上,只是動一動筷子,濕噠噠的目光便如線一般纏繞上來。

俞明玉泰然自若,喝完碗裡雞湯,和梁裕安打了個招呼要去吸菸區抽根煙,起身往瓊芳齋後廚的方向走。

如他所料,躲在暗處的人也一路跟了過來。

直至走到冷藏室旁的逃生通道,俞明玉忽然扭頭對身後的空氣勾唇露出一個笑,拉開門走出去。

為了能在瓊芳齋這麼一個人多眼雜的地方跟蹤俞明玉,謝安存花了不少功夫。

今夜他不知道化型了多少次,甚至在不知不覺中連真正的原身都變了出來。

雖說是魅魔,但他的血液純度不高,不夠成熟,能吸取到的精元也不足,能化出原身的次數寥寥無幾,每次一化型都得損傷大半的精力。

除了二十幾年前離開深山到人間投胎,方才在褚蕭面前是第二次。

聽到褚蕭和俞青涯的對話時,恨和惱怒先一步占據了大腦,連後面發生的事都只剩下了一段模糊記憶。

憤怒過後情緒非但沒冷卻,反而逐漸沸騰起來,最後全一股腦兒塞進了發給俞明玉的簡訊里。

可是現在俞明玉在哪兒呢?

他跟著男人走到這條黑黢黢的巷子裡,巷子連著瓊芳齋的後廚,大概是平時處理廚餘垃圾的地方,但被整理得很乾淨。

謝安存環顧四周,鬆開手,掌心裡躺著一小片藥瓶的碎玻璃,邊緣尖銳,已經把周圍的皮膚劃得鮮血淋漓。

用這個藥把俞明玉麻倒以後要怎麼樣呢,把他綁住然後自己騎上去嗎?

謝安存面色陰鬱,發什麼神經,一想到那些畫面,他就忍不住想殺了褚蕭。

他那麼珍惜俞明玉,連碰一下都要深思熟慮,憑什麼褚蕭就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隨心所欲?

「嘎吱……」

忽然間,背後傳來碎石子被碾碎的聲音。

謝安存猛地轉過身,發現俞明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離他五米開外的地方,沒什麼表情地看過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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