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安存親啟:
聽說弟終於找到了結引人,姐甚是欣慰,結引人是男是女,家住何方,家財有幾,歲數多大,三圍多大,性格可人嗎?
是男的話那裡大不大,是女的話身材好不好?
姐最近正在創業,事務繁忙,如果得了空定當飛過來和弟一敘,弟要照顧好自己,別忘了上面的問題給姐回話。
重要的話:魅魔初次結引後發情期會很不穩定,可能推遲或者延後數月。
這段時間弟一定要待在結引人身邊,不要再強撐著自己捱過去冒險,有事就回山里找姐。]
最底下還附贈了安盈的香吻一枚。
放下信,謝安存的心裡忽然變得沉甸甸的。
無法預測來期的身體變化是最可怕的,三年前他因為突如其來的發情期差點丟了一條命,三年後可能就沒這麼幸運了。
這幾年他一直靠吃藥和提前泡冰水才能好受一點兒,如果在陌生的環境裡突然發作該怎麼辦?
但與以往不同的是,和人結引後,就只有對方的體液才能緩解魅魔的發情期。
如果謝安存不想把身體弄垮的話,這陣子就只能時時刻刻待在俞明玉身邊。
可如果他真在俞明玉身邊發情了又怎麼樣?霸王硬上弓嗎?他是不清醒,可不代表俞明玉也在發情期啊?
謝安存撐著額頭焦躁,除了上次在伯勞大廈不小心喝到了血,近日他的身體裡靜悄悄的,一點要發情的徵兆都沒有。
可越是這樣,謝安存越覺得頭上懸了一把無形的刀,不知道刀什麼時候會掉下來砍在他脖子上。
如果他對俞明玉霸王硬上弓,成功的機率會是多少?
謝安存點了一支煙,趴到窗邊默默地抽,抽菸時也仍心不在焉。
比格見他面上一會兒憂鬱一會兒心馳神往地微笑,右眼皮直跳,覺得謝安存真得去三甲醫院掛精神科看看。
「姐說什麼了?」
「姐說,以後再偷玩遊戲到晚上十二點,往你屁股上抽幾鞭子就老實了,以後我要給你上青少年鎖,一天只能玩三個小時。」
「三個小時怎麼夠!」
比格嚎叫:「姐肯定不是這麼說的,你不要騙我!一把遊戲就要半個鐘頭,三個小時我只能打六把,要麼你平時把我帶出去,否則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鎖解開的!」
「你還沒說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,我等你那麼久,是不是又偷偷去跟蹤俞明玉了!」
謝安存往比格臉上輕飄飄吐了一口煙,嗆得對方恨恨怒瞪過來。
安盈說魅魔的隨寵天生就隨主人,比格的性子也是跟謝安存一模一樣倔,謝安存只覺得這話可信度只有30%,要真如此,比格早就把漾園拆得只剩一個牌匾。
「我去上班了,以後C盤裡的文件夾不能隨便刪,我每天回來要檢查,知道了嗎?」
「到底什麼文件夾......」
掐滅煙,謝安存正要關上窗,耳畔忽然傳來女人的尖叫聲。
那叫聲極刺耳,鑽進耳朵里震得人腦仁刺痛,謝安存和比格都嚇了一跳,往下張望。
只見從死湖的方向遠遠衝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,她身下雖坐著輪椅,但避開障礙物的動作很嫻熟,後面的下人用兩條腿甚至追不上她。
一見到小樓,陌生女人的情緒愈發激動起來,哐當一聲從椅子上摔了出去。
第35章
謝安存下樓,追上來的女傭正慌裡慌張把女人重新扶上輪椅,嘴裡還帶著些怨氣抱怨了兩聲:
「二小姐,腿腳不好就不能把輪椅推那麼快的呀,地上都是石子,當心臉上又摔出個疤來。」
二小姐不說話,只呆愣愣地看著謝安存從小樓大門走出來。
她腿腳不便已經有段時間了,下半身幾乎不能動,腳腕上的手術疤一吹到冷風就瘙癢難耐。
此刻一直折磨她的癢意又開始騷動起來,並且在謝安存靠近之時達到了巔峰。
謝安存還沒來得及張口詢問,又被尖銳的尖叫震了一耳朵。
這一聲把女傭也嚇著了,二小姐雖然人痴傻了,但平日裡也算安分,怎麼今天就跟受了什麼刺激似的亂叫不停?
「需要我幫忙嗎?」謝安存問。
女傭搖搖頭,她不知道這是哪兒,但漾園裡的都是主子,她不敢麻煩,連聲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