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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生間裡遲遲沒有出現第二個人,他卻感到有一道熟悉的視線釘在了他的背後。

深幽的、狂熱的,帶著貪婪欲望的窺伺,像鞋尖上不小心沾上的泥巴,存在強烈得令人嫌惡。

「……」

這視線俞明玉再熟悉不過,世界上除了那個跟蹤狂,絕不會有第二個人敢拿這種噁心的目光看他。

距離上次在瓊芳齋東窗事發才多久,這小子膽子這麼大又找了上來?

俞明玉冷下眼,慢條斯理地擦手,餘光一直緊盯著鏡面,等著門縫外的人自投羅網。

可那目光只是一晃而過,很快便消失了,大概也怕被發現,急匆匆收回視線逃跑。

幾分鐘後,衛生間的門再次被拉開,人影一閃而過——

門外根本沒有什麼跟蹤狂,只有一個濕淋淋的謝安存站在那兒。

俞明玉有些驚訝地停下了動作,浦一轉身就被快步走過來的青年牢牢抓住了手。

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大雨,謝安存竟然傘也不撐就跑了過來。

他渾身上下都被雨水澆透了,黑髮蜿蜒在額頭、鼻樑上,濃重的水腥氣和掌心冰涼的體溫一起侵入俞明玉的感官。

「安存,怎麼找到這裡來了?」

俞明玉放鬆下來,他抬手抹掉謝安存臉頰和嘴唇上的玉珠,帶著些責備和無奈的語氣問:「外面是不是下雨了?怎麼不撐傘?」

謝安存依舊沉默著,瞪著雙赤紅的眼握住俞明玉的手,拉到嘴邊有些急切地吻在他手心,末了還不甘心似的在上面咬了一口。

先前那副矜持的恨嫁樣子果然都是裝出來的,俞明玉想,哪家教育良好的少爺會拿這樣赤裸裸的眼神看他?

要真是鬼,那也是伎倆頑劣、黏人且正處於親密接觸探索期的色中餓鬼。

俞明玉低笑兩聲,把謝安存拉進自己懷裡,扯著他脖子上的骨頭吊墜,將青年從手上拉開了一點:「說話,不可以一見面就耍流氓。」

謝安存動了動,順勢抱住男人,臉埋在他胸前,悶聲反問:

「叔叔,你怎麼不接我電話?」

第40章

謝安存抱得極緊,那力道像是要把俞明玉深深勒進血肉里。

衣服是冰涼的,相貼的皮膚卻燙得要命,屏息去聽便能感受到兩人胸腔里蓬勃的心跳聲。

就是這樣的感覺,嚴絲合縫地緊貼、坦誠相待,俞明玉不去在意別的事,只要把視線全部放在自己身上就好。

他現在正處於狂犬病的興奮期麼?謝安存迷濛地想,俞明玉是不是用了什麼邪門的辦法把他的腦電波控制住了?

否則他怎麼會像cute aggression應激了一樣,恨不得在對方全身上下都咬上一口?

俞明玉的手背被謝安存啃得到處是牙印,小狗口欲期啃骨頭的時候也沒有這樣亂咬吧。

他一個居高臨下的眼神俯視下來,謝安存握著男人手腕的指尖便緊了緊,變本加厲,欺身過去叼住俞明玉的腕骨。

呼吸聲又亂又重,得不到回應,謝安存逐漸焦急起來,甩了甩頭,雨水一股腦兒全甩俞明玉身上了。

俞明玉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覺得好笑,緊緊捏住青年的臉,往他嘴角邊親了一口,輕斥:「Puppy,be quiet!」

「……」

謝安存登時僵在原地,脖子上還未能摘下來的項圈在此刻宣告強烈的存在感。

很不幸,這句puppy的作用是讓謝安存大腦和臉色更燙,但好歹鬆開了俞明玉的手。

「叔叔,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啊?」他不停地吞咽口水。

「手機開了飛行模式,沒聽到鈴聲。抱歉,下次不會設置靜音了,你給我打了很多電話?」

俞明玉被謝安存擠得只能靠坐在洗手台邊。

洗手間裡隨時可能會有人進來,人多眼雜,要是進來看到這副場景不好解釋,他微微掙了掙,沒掙開。

擁抱的力道已經明顯超過止於禮的界限了。

在英國留學時,霍沃思的鄉紳拿擁抱當家常便飯,俞明玉的導師也是其中一員。

他耳濡目染,但這些擁抱大多蜻蜓點水一般,還沒有哪個人會像謝安存這樣,使了牛勁兒抱上來,俞明玉感覺自己胸口都在被兩支牛角頂著。

「是啊,打了很多電話,從下午打到晚上。」

謝安存再次強調:「很多很多。」

他從口袋掏出手機,翻出通話記錄給俞明玉看,俞明玉沒有這種癖好,剛想說「我相信你,不用給我看」,結果謝安存已經眼巴巴地把手機送到他面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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