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只有我……只有我!」
謝安存冰涼的嘴唇吻在俞明玉的腕側,他喃喃道:「只有我才是你的puppy。」
真像蛇。
那一刻俞明玉腦海里只剩下這三個字。
謝安存像他背上的紋身,也像小時候緊緊纏繞在他小腿上的毒蛇,咬住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絕不會再放開,一旦被糾纏上就失去了逃走的機會。
說些不知所謂的瘋話讓他心軟,再趁機咬上來,將毒素注入他的身體裡。
不知是怒還是恨的情緒在腦海里具象化,促使他握緊了槍柄。
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耳畔盤旋,只要動動手指扣下扳機,他就能永遠擺脫這條一直禁錮自己的蛇。
「所以你承認跟蹤、騷擾、裝監控攝像頭的事都是你做的是嗎?」
俞明玉審視謝安存顫抖的後頸,青年哭起來很漂亮,臉頰被他掐出一道道紅痕,潮濕的欲望不合時宜地攀上兩個人身體之間。
就在這座天主教堂,在聖母瑪麗亞的裙下,現在他可以對謝安存做任何他想做的事。
泄憤、侮辱,或者取走對方的性命。
「你說不允許其他人覬覦我,但你跟那些人有什麼不同?」俞明玉柔聲問。
謝安存猛地瞪大雙眼,他身體戰慄得更厲害。
這句話不知道刺中了他哪根神經,謝安存生出一股蠻力,硬生生從俞明玉的桎梏中掙脫出一半的手,抓住男人的西裝領帶狠狠吻上去。
第49章
謝安存吻上來的力道極重,動作也粗魯,咬住俞明玉的下唇不放,很快便有淡淡的血腥味兒瀰漫開來。
就像上次那個迷亂的夜晚般,謝安存總熱衷於咬破他的嘴唇,得了便宜以後就賣乖,將混著血的唾液全咽進自己肚子裡。
俞明玉被他這種狗啃一樣不得章法的吻咬得生痛,心頭火起,偏過頭不讓謝安存得逞。
很快,冰涼的唇又尋過來,強硬地要撬開他的齒關。
「謝安存!你這個毛病哪裡來的?」俞明玉慍怒。
被點名的人不回話,固執地討吻,他們躲在瑪利亞的雕像後,一時間周圍只剩下了布料摩擦與曖昧水聲。
俞明玉拽緊了謝安存脖子上繫著的紗巾,像拽不存在的項圈,終於讓謝安存變得乖巧了一點。
氣急了,惡狠狠回咬在謝安存的舌尖上,全然沒有一個紳士該有的樣子。
謝安存被吻得站不住腳,軟綿綿趴在男人身上。
最後不知是誰在舔咬誰的嘴唇,這個吻血腥蠻橫,被扭曲的感情蒸騰得變了味兒,毫不溫柔,也毫不像一個吻該有的樣子,反而像一個懲罰。
謝安存臉頰上汗津津的,環住俞明玉的脖子上索要更多他施與的怒氣與懲戒。
淡淡的汗味兒、香水味、冰冷的松香籠罩在兩人周圍,成了欲望的溫床。
俞明玉稍退開一些,在謝安存還要吻上來時拿手抵開兩人,他面色還是極不高興的樣子,嗓音沙啞,卻是罵:「變態。」
謝安存因為這兩個字陡然興奮起來,他知道俞明玉還沒原諒他,仍舊埋進對方的手心裡討好地蹭了蹭,悶聲說:「……叔叔,我好想你。」
俞明玉接受了他的吻,是不是代表還能有讓對方儘快原諒自己的機會?
謝安存腦海里靜不下來,就在他還要張口說話的時候,一聲槍響遽然打破了小教堂的寧靜。
「砰——」
謝安存腿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,骨頭都像碾碎了似的被送進絞肉機里,他痛叫一聲,瞬間滑倒在地。
開槍者竟然是衝著他來的!
一顆子彈射進了他的小腿里,正囫圇往外滲出鮮血,俞明玉一怔,立刻蹲下來扶住人。
「謝安存!」
變故發生得太快,打得人措手不及,甚至根本不給謝安存反應的機會,第二顆子彈已然再次刺進了他的身體裡。
「啊!」
不是什麼要害的位置,一時半會兒死不了,但疼痛與緩慢失血的痛苦鑽心無比,謝安存捂著手跪在地上,咬緊牙關堵住喉嚨里的呻吟。
那子彈裡面不知道加了什麼東西,謝安存只感覺自己身體裡正在發生什麼不可抑制的變化。
比疼痛更鮮明的是加速沸騰的魅魔血,帶有魅魔基因的細胞被逼著分裂催化......直至不斷膨脹到身體的各個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