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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何處?」侍衛急到:「謝閣主,您如今已是窮途末路,說出遺詔下落,或許還能少受些罪。」

謝燁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,目光又轉回李景辭身上,李景辭不錯眼的盯著他:「十年前,你滅江州溫家滿門,從溫家密室里搜出先帝遺詔據為私有,如今陛下追查此事,命我等將寇首捉拿歸案。」

謝燁修長手指輕輕一點太陽穴,莞爾而笑:「就在我腦子裡,就看二殿下有沒有本事把它問出來了。」

少年怔了一下,下一秒瞳孔驟然緊縮,失聲喝道:「別――!」

謝燁左手捏訣,僅剩的一絲微弱內力從掌心流轉而過。

少年搶步上前,手中長劍轟然落地,卻為時已晚。

謝燁一掌擊上自己的胸口,隨即哇的噴出一口血來!

靈核盡碎,筋脈全斷。

他眼前一片漆黑,最後一絲掙扎的意識消散於虛空中。

第2章

三九寒冬,大雪飄零,遍地都是泥濘。

這是明淵閣閣主被押解入京的第三個月。

「殿下!殿下慢著!」

侍衛長大步隨李景辭走入王府:「您不能將閣主私扣在府里啊,那是陛下欽定要進詔獄的犯人,若是日後陛下追查起來,只怕是要問罪於殿下您。」

梁王府內庭院開闊,亭台樓閣別有雅致,李景辭開口:「我要你辦的事辦好了嗎?」

侍衛長跟從李景辭多年,熟悉他的性情,知道殿下此時已經不耐煩了,遂嘆了口氣:「辦好了。」

「找了個與謝閣主身形相似的死囚屍首,燒明淵閣那日一併將其面容毀了,對旁人宣稱謝燁自知無路可退,已自盡身故。」

「做的乾淨一點,若是讓旁人看出破綻……」李景辭頓了一下。

「屬下定當竭盡全力,殿下放心就是。」

「下去吧。」李景辭心平氣和的說。

「……是。」

地牢中燈火晦暗,小廝提著一盞馬燈,其中燭盞搖搖墜墜,兩側幽暗走道閉仄陰森。

「吃飯了!」

地牢濕氣寒重,小廝掩著鼻子罵罵咧咧的放下食盒,他原本是府中負責採買的僕役,因為從中撈了些油水被管事的發現,打了二十杖被發配到地牢里守門。

天寒地凍,他一邊開地牢門,一邊冷的瑟瑟發抖,心中怨氣越發深重。

地牢里只有一個犯人,前些日子被主子親自拿繩子綁了押解回來的。

剛進來的時候渾身是血,倒在牢中的草蓆上人事不省,後來郎中來了幾趟,地牢里苦澀的中藥氣息瀰漫了整整一個多月,這才將人救了回來。

小廝推開牢門,將食盒「砰」的擲在地上,撒出些許已經冷透了的湯水。

「死了沒?」

「承蒙掛念,還沒。」角落裡的人嘲諷道,他聲音其實很好聽,尾音上揚,帶著幾分慣有的輕佻。

「沒死就過來吃飯,還等我請你不成?」小廝沒好氣的道。

「呵……」那人短促的笑了一聲,只聽見鎖鏈聲嘩啦一響。

「你倒是告訴我,我怎麼過去?」

謝燁此時的樣子可以稱得上狼狽,雙手被舉過頭頂,粗大的鐵鏈一圈一圈的纏繞著瘦削的腕骨,鐵鏈末端固定在身後的牆上,整個人被反縛著吊起來。

雖然謝燁來時身上的血衣已經被人換過了,但是對方明顯不想讓他好過,三九寒冬天裡,只給披了件單薄的中衣予以蔽體。

小廝冷笑一聲,端起粥碗走上前,一把攥起謝燁的頭髮,粗暴的將湯水往他喉嚨里灌。

謝燁猝不及防,嗆了一下,隨即咳的死去活來,米湯在前襟撒了大半,很快濕透了半個上身,寒風一吹,冷的刺骨。

小廝放下碗,冷哼一聲:「你能不能過來與我何干,左右看著你不讓你真死了就是了,殿下對你恨之入骨,肯給你飯吃竟還不感恩戴德。」

沒人人回答他,謝燁嗆咳的這幾聲仿佛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,一言不發的垂著頭和緩氣息。

過了好半晌,謝燁才慢吞吞的開口:「……你先前在下人里不是干粗話的吧……」

「關你屁事!」

「你手上繭子不厚,應當不是雜使的僕役,怎麼?難不成是犯了錯被罰到此處的。」

小廝被人戳了痛處,怒容滿面回身一巴掌扇在謝燁頰上,力道使了十成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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