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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位武林盟主面無表情的將手中長劍出鞘,光華流轉,斬起一地劍光飛沙走石。

「繼續找,明淵閣主謝燁此人,我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。」

「是!!」

弟子們紛紛領命下去,再在明淵閣內外上下翻找起來。

入明淵閣的魔教眾徒大都是無父無母的,或是年少時就急功近利想著走邪魔外道的眾叛親離之人。

更別提明淵閣閣主謝燁本人,那人更是稱得上一句……一生孤苦。

盟主的大半張臉藏在面具下邊,外人看不清他的神色,只覺盟主今夜似乎心情不大好,周身氣場冷淡而陰沉。

但好在向來盟主向來喜怒不形於色,更不曾遷怒於手下過,所以周圍弟子也都各自做各自的事,沒太將此事放在心上。

可偏偏就有那不長眼的要上前來討人嫌。

「恭喜盟主!此借朝廷的手,徹底剷除了明淵閣!可喜可賀,當真是可喜可賀啊!」一眼睛生的似銅鈴般的漢子大步過來,朝盟主一拱手。

盟主沒有回頭看他,只是抬頭望著慘狀一片的明淵閣不言語,旁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
那漢子弓著身子等了許久,都沒能等到他回話,不由得疑惑抬眼,試探道:「盟主?」

盟主靜靜的揮手:「無妨,方才走神了。」

「剷除了明淵閣,我也高興。」

漢子天生是個心思粗的,聞言便沒有再多想,爽朗的笑了起來:「還是盟主帶領的好,我們大家才能齊心協力,一同將明淵閣送上絕路!」

眾人一齊附和起來,無垠沙漠裡迴蕩著眾人的談笑聲,被風沙卷的好遠,一直飄向天際。

武林盟主沒再說話了。

不過他向來都是這副冷冷淡淡的模樣,同誰也不多言,每日只與他那柄劍為伴,朝夕不離身。

從未見他與什麼人有過密切往來,更別提羈絆。

他懷裡抱著修長的劍身,緩步踏入明淵閣的裡間,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謝燁原先所住的那間小院子,院中青翠修竹早已被毀於一旦,此時雜七雜八的亂堆在牆角。

謝燁的房門大開著,屋中凌亂不堪,牆上已經化成黑色的血水正凝成珠串,堪堪停在那裡。

盟主循著劍痕和血水的痕跡用目光描摹下去,然後閉上眼睛,他幾乎想像的來,當時那人被一劍釘穿在牆上的場景。

這間雅致的竹舍,還是當初他來給謝燁布置的。

謝燁當時初登明淵閣閣主之位,他揍老閣主時用了太多的功力,正一身傷病的窩在竹舍的床榻上哼唧。

見盟主過來,便沖他彎眼一笑,毫不在乎的擺了下手:「無妨,被那老匹夫戳了幾個洞罷了,過兩天就好了。」

回憶仿佛蘸了蜜糖的劍鋒,隔著數年時空朝盟主刺穿而來,一劍穿透了他的心臟。

……

武林盟主姓裴,名玄銘。

是當朝護國大將軍裴駿獨子,承襲父親爵位,師從武林第一高手傅照川,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。

他跟著師父在府中歷練到十五歲,三九寒冬,夏日酷暑,從未懈怠,年紀輕輕武藝超群,在京城一眾公子哥中一騎絕塵。

他師父傅照川見徒弟所學如此卓越,不由老懷甚慰,但總是在京城裡嬌養著也不是個主意,於是他懇求大將軍,讓他帶著玄銘去參加一場當年的武林大會,歷練見識一三教九流。

一來提升武功,二來也增長增長見識,總不能日後做個不問世事的大將軍罷。

於是裴駿便應允了他們師徒,次日裴玄銘提著包袱隨師父出門。

出京第一日,師父出門去餵馬,他獨身一人在客棧中,碰到了個小偷。

那小偷衣衫破爛,看著許久不曾吃東西了,見裴玄銘衣著華貴,氣度不凡,當下起了賊心,一個箭步自中庭衝過來,揣了他的錢袋便跑。

若論裴玄銘的武功,真要拿他,不過一個抬手的事,只不過他見那小偷瘦的實在可憐,於是心懷不忍,便隨他拿去了。

那小偷沒跑幾步,迎面卻撞上個人影,眼前刀光一閃,隨即鮮血迸濺,小偷的半邊手臂被刀鋒劃開,淚水與血水一齊飛射開來,血肉模糊橫飛。

場景慘不忍睹。

小偷撕心裂肺的尖叫起來:「我的手!我的手!」

裴玄銘心頭一驚,他學武多年,從未見過這般殘忍的手法,抬頭看去,只見一個窄袖銀袍的美貌少年正一手匕首,一手提酒,吊兒郎當的站在客棧的桌子上。

「我今日心情不好,你偏選今日做賊撞到我手上,只能算你倒霉了。」少年一抬手,從那人腰間撈出錢袋子,隨手擲給裴玄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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