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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明姝在客棧的小閣樓里很瀟灑的喝酒,遠遠就瞅見她哥緊繃著一張臉,大步朝這邊走來了。

慌得裴明姝立刻將所剩不多的酒水倒進自己嘴裡,生怕被裴玄銘搶了去。

「給我留一口!」裴玄銘一把扯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,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壺,果然空空如也。

裴明姝護犢子一樣的護著自己的酒碗:「要喝自己買,別搶我的。」

裴玄銘懶得跟她計較,招招手喚來店小二,又叫了三四壺,一口氣給自己悶了好幾口,任由腥辣的氣息從喉舌一路竄到天靈蓋,將他氣到發懵的腦袋清掃了個乾淨,這才氣喘吁吁的放下酒碗。

裴明姝很同情的看著他。

裴玄銘一砸酒碗:「我就應該讓他死在京城。」

裴明姝「嗯嗯」的敷衍。

「我就不該多管閒事!」

「嗯嗯,是的。」裴明姝贊同。

「人家都沒把我當一回事,我何苦為人家忙前忙後的又是設局騙皇帝,又是給江昭賣人情,最後頂著死罪的風險給自己撿回來這麼大一麻煩!」裴玄銘暴躁道。

裴明姝抿了一口酒,從腰間將匕首亮了出來,緊接著起身就要走。

「你幹嘛去!」裴玄銘道。

「幫你殺了他啊。」裴明姝理所當然道:「他都這麼不領你的情了,你何苦留著他,反正他現在病中虛弱,你妹妹我手起刀落,『咔嚓』一聲——」裴明姝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
「他就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。」

「你給我坐回去!」裴玄銘沒好氣道。

裴明姝一臉壞笑的坐回座位上:「就知道你捨不得嘛,哥哥,人何苦嘴硬至此呢。」

「我是覺得,現在弄死他,太便宜他了。」裴玄銘又灌了一口酒:「等我們把他帶回西北,看我怎麼折磨他。」

裴明姝:「……你還挺有志氣。」

「哎,所以你倆當年,到底為什麼吵架啊?」裴明姝好奇道:「明淵閣地處西北大漠,你又常年駐守邊關,明明離得不遠,卻硬生生一次也沒見過。」

「哥哥我真是……沒見過比你更擰巴的人了。」

裴玄銘的神色寂寥下來,顯得有些垂喪,他明顯是不願意跟裴明姝提及十年前的往事的,奈何一腔心事沒人可說,又實在難受的很。

裴玄銘足足沉默了一刻鐘,才終於開口,第一次同旁人講起了從前的事情。

「十年前,武林大會剛剛結束的時候,華山派傳來太子病逝的消息,先帝悲痛欲絕,不久後也跟著撒手人寰,一時間天下無主,沒人知道下一個皇帝是誰。」

「這時候宮中傳來消息,說先帝駕崩前,曾留下一道遺詔,上面寫明了他選定的繼承人。」

「但是遺詔失竊了。」

裴明姝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宮中往事,她茫然道:「遺詔這麼重要的東西,為何能失竊?」

「有個侍奉先帝的小太監,趁著宮中人仰馬翻之際,偷走了先帝遺詔,然後不知所蹤。」裴玄銘晃了晃杯中酒水,注視著其中漣漪道。

裴玄銘此人,性格的底色是柔和且冷靜的,裴明姝注意到他這時候臉上已經沒什麼怒色了,估計再過一時半刻的,就能把剛才同謝燁生氣那茬揭過去了。

裴明姝心想,那可得多拖他一會兒。

「滿朝文武皆驚,連夜下令全城搜捕那個小太監,通緝令也交到了江湖各大門派手上,如果沒記錯的話,那個小太監,名叫小夏子。」

……

謝燁抬手一劍,橫里斜刺過去,倏然崩斷了李彧手中那柄劍。

李彧手無寸鐵,卻又不甘心就這樣出局,只得握著斷劍苦苦掙扎。

謝燁並不急著立刻送他下擂台,他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師兄狼狽躲閃的模樣,眼睛裡充滿了惡意:「師兄,你今日怎得功力大減,是不是平時疏於練武,竟退步的這般快。」

李彧氣急敗壞的抓著刀柄朝他投擲過去,被謝燁懶洋洋的一揮劍,錚然打開。

「師兄這是打算赤手空拳與我對戰?」少年笑盈盈道:「勇氣可嘉啊師兄。」

他說著一腳踢飛擂台上的斷劍和刀柄,轉身的瞬間劍挽飛花,長驅直入頃刻間攻到了李彧身前,細小的劍氣在李彧身上劃開數道口子,痛的李彧大叫出聲,咬牙低聲道:「師弟,你別忘了師父的囑咐,休要欺人太甚!」

謝燁的眼睛彎的更明顯了,用只有他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回道:「是嗎?」

「可惜了,師父的從龍之功,怕是要泡湯了。」謝燁話音剛落,李彧瞳孔驀然放大,他只覺下擺被人狠狠一掀,衣袍「呲啦!」一聲從中斷裂開來,整個人倒飛出去,重重砸到擂台外側的木樁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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