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燁猝不及防摔的悶哼一聲,後背硌在狼皮毯子上,緊接著他就被裴玄銘從後面翻了個身,變成了趴在榻上。
這場景太過熟悉了,謝燁剛要掙扎著起身往下溜,裴玄銘已經按住了他的肩膀,整個覆蓋在了他的身上。
他一手撥開謝燁松垮的衣衫,一手沿著他清瘦的腰身摩挲。
謝燁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警告道:「我身上還有傷。」
裴玄銘懶洋洋的壓制住他,手伸進衣衫里。
不輕不重的在他腰際哪個穴道處搗了一下。
謝燁渾身上下登時軟麻了半邊,他低低的哼了一聲,回頭拼命去瞪他。
只是他受制於人時,那眼眶通紅,又氣又急的模樣,半點也沒有凌厲的意味,反倒勾的裴玄銘心癢。
他用掌心捂住謝燁的嘴,一手鉗制著不讓他亂動,一手貼合在他的身上,在那處停留了片刻後,向里進的更遠。
謝燁被他從身後環住脖頸,裴玄銘的手掌嚴絲合縫的緊捂著他的嘴,整個身體籠罩在裴玄銘身下,連句求饒的軟話都說不出來,只能任由裴玄銘在榻上欺負他。
「唔……」
謝燁身體止不住的痙攣,他下意識想蜷縮起來,緩解那處的異樣感,讓他不至於在裴玄銘身下太過狼狽。
然而裴玄銘一隻手的力量就足以將他束縛的動彈不得。
他從嗓子裡嗚咽著,不多時就軟成了一灘水,臉色潮紅的被摁在狼皮毯子上肆意折騰。
「閣主好厲害。」裴玄銘在他耳側低聲呢喃道。
謝燁「嗚嗚」的掙扎兩聲,橫著眼睛,恨不得弄死他,奈何嘴和雙臂被裴玄銘壓的太緊,他一點掙脫的餘力都沒有。
「再堅持一根手指,想來不過分吧?」裴玄銘嘴上柔聲哄著他,手上卻毫不停歇,力道更大。
謝燁崩潰的在他掌心裡低聲抽泣,淚水打濕了裴玄銘的虎口。
裴玄銘是武將,常年握刀刺槍,手指修長有力,指腹粗糙,落著一層薄繭。
那粗糙的手繭揉過水聲洶湧的敏感之處,直逼的謝燁徹底連哭都哭不出來,一瞬間被卸掉了所有力氣,無力顫抖著癱軟在他懷裡。
「第三根。」裴玄銘在他耳畔慢斯條理道:「你好像退步了。」
「還堅持的住嗎?」
謝燁拼命搖頭,眼淚簌簌而下,好不可憐。
裴玄銘笑了笑,於是收回手,將他從趴著的姿勢翻到正面,濕水淋漓的手指捧住謝燁的臉龐,低頭輾轉著親吻他,動作溫柔,充滿了安撫意味。
謝燁沒有做多餘的抵抗,躺在那裡任由他索取。
「終於嘴上不硬了一回。」裴玄銘道:「難得。」
謝燁的臉頰通紅而淚水斑駁,縱然已經被鬆開了嘴上的束縛,他也沒有一絲力氣能騰出來罵裴玄銘了。
裴玄銘屈起膝蓋,頂了一下剛才自己用手凌虐過的地方:「閣主,下次挑釁我前記得掂量一下,你我到底是誰吃虧比較多。」
謝燁精疲力竭的躺在毯子上,半晌將頭埋進了狼毛里,只露出通紅髮燙的耳朵尖。
「這回可沒碰到你傷口。」裴玄銘撩開他散亂的長髮,放在手心裡把玩:「不許耍賴生氣。」
謝燁不想理他,依舊維持著那個鴕鳥似的埋頭姿勢不動。
裴玄銘也不逼他,心平氣和的開口:「我打算往北狄走一趟,可能去的時間有點久,我會讓明姝照顧你。」
謝燁終於有了動靜,他冷笑一聲:「行,那且看我能不能活到你回來好了,反正那郎中說我要死了,估計也撐不了幾天,到時候裴將軍回來記得給我收個屍,實在不想花心思選地方埋就扔到荒漠上,讓我與諸允嚴為伴……啊!」
他被裴玄銘壓著又是狠狠頂了一下,隔著兩層布料,謝燁也能感受到裴玄銘熾熱的惱怒。
「能不能說幾句好聽的?」裴玄銘抓著他的手腕抵在榻上:「每次就求饒的時候能中聽片刻。」
「誰求饒了!」謝燁怒道:「有本事你再來,誰求饒誰孫子!」
裴玄銘哭笑不得:「我再來你受得住嗎?」
謝燁驀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,登時羞恥著咬牙不說話。
裴玄銘看出了他的窘迫,然後冷不丁回過味來:「還是說……你方才對自己放那種狠話,其實是因為捨不得我走?」
謝燁惱羞成怒,猛然爆發出一股力氣推開他,擰過身去兀自生悶氣。
裴玄銘心裡知道賀鋒鏑沒那個腦子騙人,此去北狄尋草藥,謝燁的內傷多半有戲,心情不免輕鬆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