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什麼區別。」裴玄銘答。
「再說危險若是就在你身邊,我又該如何保護你?」草帽意有所指道。
「若有不測,你卷著我剩下的金子跑路就是了。」裴玄銘和緩道:「就當天降橫財,不必顧忌。」
兩人在一旁你來我往的打啞謎,話說到這個份上,謝燁也不是傻子,他握箸的手輕輕一頓,抬頭正對上那殺手冰冷的目光。
謝燁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半晌,然後什麼也沒說,起身便上樓了。
草帽見勸阻無效,也轉身大步而去。
裴玄銘:「……」
合著就他最好欺負。
裴玄銘只得放了筷子,起身上樓。
謝燁立在窗前,目光陰冷的注視著小巷的盡頭,無論如何他得在離開北狄前解決了那個小廝,決不能讓裴玄銘知道他在李景辭那裡的過往。
絕對不能。
身後門「吱呀」一開,裴玄銘推門而入。
身後很長時間沒有動靜,謝燁背對著他,身形因為緊張而僵硬起來。
裴玄銘嘆了口氣,從背後環抱住他的腰,將下頜抵在他的肩膀上。
謝燁不耐煩的想要掙脫開,卻被他在窗台上按的更緊,裴玄銘正好壓到了他受傷的小腹和肋骨處,疼的他「嘶」的一聲。
裴玄銘敏銳的用手去探他受傷的地方,謝燁眼底閃過一絲慌亂:「別動!」
「哪裡疼?這兒嗎?」裴玄銘不鬆手,蠻橫的將他禁錮在窗前,去掀他的衣服。
「我說了你別碰我!」謝燁猛然驚怒,氣急之下一拳打在了裴玄銘臉上,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時,裴玄銘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紅痕。
裴玄銘沒動彈,硬生生受了這一下,然後安靜的保持這個將謝燁環在窗台前的姿勢,注視著他。
謝燁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,用力之大牽動了身上的傷口,他神情痛苦的俯下身,想緩解肋骨上的余痛。
頭頂傳來裴玄銘冷淡而沉穩的聲音:「發泄完了嗎?」
謝燁閉著眼睛不說話。
「那該我了。」
他撈起謝燁的肩膀,將人踉蹌著拖到床上,若動起真格來,謝燁完全不是他的對手。
他被裴玄銘按著扒開了衣服,從最外衫開始,到裡衣,一層層剝落,動作粗暴而毫不留情。
這是謝燁反抗最激烈的一次,平時無論是裴玄銘強迫他也好,親吻他也罷,他其實都是下意識順從著對方的,因為他喜歡裴玄銘。
可今天不一樣,他不能讓裴玄銘知道李景辭的小廝來找他的事。
然而在絕對的體型差面前,怎麼掙扎都是無濟於事的。
謝燁沒兩下就掙扎的氣喘吁吁,脫力癱在床上,被他剝落下來的衣服順手捆上了雙腕,動都動不了。
「還反抗嗎?」裴玄銘居高臨下的問。
謝燁屈辱的紅著眼睛不說話,又被他強迫著翻了個面,肋骨上的淤青就徹底暴露出來。
裴玄銘一怔,那明顯是人為的傷,他伸手碰上去想一看究竟,不料謝燁再次激烈的掙動起來。
「別碰那兒!求你了……」他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哀求,雙手被綁,眼眶通紅,又可憐又驚恐。
「裴玄銘,你說好不逼我的,那個戴草帽的懷疑我,連你也懷疑我嗎?」他上半身衣服已經被強行扯下來了,身上還有前些天殘存的凌虐痕跡,謝燁喘息著隱忍哭腔,一字一句的質問道。
裴玄銘幾乎被他氣笑了,一手將他從床的最裡邊扯過來,用被子蓋好。
「我沒不信任你,可你這明顯是跟人打架吃虧了的痕跡,你跟我說發生了什麼,我幫你打回來還不行嗎?」
謝燁紅著眼圈,又開始死不張口。
他看起來實在是太悽慘了,神情委頓,長發被撥拉著散在被褥間,他又不想被裴玄銘看到自己委屈的神情,於是擰過頭,只留下眼尾一抹刺眼的紅。
裴玄銘無奈,也冷靜了下來,他伸手將謝燁的臉轉過來,面對著自己。
「到底為什麼不能跟我說?」裴玄銘耐心的問道。
謝燁手還被綁在後邊,沒辦法擦眼淚,只好屈膝頂起被褥,想在被褥上將淚水擦拭掉。
不料被裴玄銘一把攔住:「髒不髒。」
他從懷裡掏出手帕,細緻的擦拭過謝燁的臉頰,輕輕在他眼角碰了碰,將他的淚水吸進了布帕里。
「給我解開。」謝燁沙啞的小聲道。
「不解,有本事你自己掙脫。」裴玄銘冷冷道。
裴玄銘捆他的法子是軍中捆俘虜時用的死結,謝燁當然靠自己掙不開,只能任由他壓制著審問。
「以前的事情,你不讓我過問也就算了。」裴玄銘不悅道:「怎麼現在也不肯跟我透露分毫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