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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燁靠在車裡任由他系,系完趙子蝦又將一碗藥抵在了他的嘴邊,勸道:「再睡一會兒吧,睡醒就能見到殿下了。」

謝燁匪夷所思的注視著他,只覺得這人說話簡直癲狂的倒反天罡。

「那我寧願長眠不醒。」謝燁冷笑一聲,神情里流露出幾分譏誚。

趙子蝦心平氣和的將藥碗端著等他,謝燁最終還是將藥喝下去了。

趙子蝦說得對,這群人不是裴玄銘,他要是想在臨死前好受一點,也確實沒資格同他們說不。

趙子蝦注視著他將藥汁盡數咽下去,整個人隨之神情迷茫了起來,緊接著無聲再次軟倒在了馬車裡。

趙子蝦輕聲嘆了口氣,轉身下車。

「我們手上暫時只有這些人,加上今日從西北歸來的弟兄,大概千餘人不等,祭祀大典陛下出行,數萬禁軍護衛隨從,你當真有把握?」

趙子蝦環顧四周,看了看王府里默立的一眾死士,對身旁趕來接應的李景辭親信發出疑問。

阿舟神情不變,只淡淡的回道:「誰告訴你,我們要同數萬禁軍打架了?」

趙子蝦:「?」

不打架你怎麼造反?

阿舟拍了拍他的肩膀,意味深長道:「到時候祭祀大典出行的禁軍,越多越好,越有利於我們,聽明白了嗎?」

趙子蝦心道你們這計劃是一點都沒給我說啊,光忙著吩咐我在西北辦苦差事了。

大概是他臉上的不滿表現的有點太明顯了,阿舟連忙找補了幾句:「具體計劃待殿下親自同你說罷,一路辛苦,快些回屋休息。」

「哎對,先把你帶回來的那個人,送到殿下寢殿裡去罷,切記要看好他,不能讓他死了。」

趙子蝦抱臂不耐煩的立在一邊,心裡煩透了此人說一半留一半的做事風格,他站在原地不動,就看著阿舟說不說完,他若是不說,自己就不動。

阿舟和他面面相覷,半晌無奈道:「好吧。」

「若是裴玄銘打來京城,就用那人的命要挾他站在我們這邊。」

西北軍人數眾多,是四軍之中實力最強悍的,且皆聽命於裴玄銘,若是到時候李彧召令四方兵馬回京護駕,他們卻能把裴玄銘爭取到手的話,那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呢。

趙子蝦冷冷的白了他一眼,算是接受了這個台階,返身掀簾去車上帶謝燁下來。

謝燁仍然昏迷著,起碼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他是不是醒著。

趙子蝦解開他手腕上的鎖鏈,伸手將他半扶半抱的帶下馬車,謝燁始終低垂著頭,看不清臉上神色,腳步虛軟的厲害,完全得將力道攀附在他身上似的。

趙子蝦自然而然的放鬆了警惕。

直到他發現自己腰側那匕首不見了的時候,已經為時過晚。

「攔住他!」阿舟暴喝一聲,一記手刀直接劈了過來,正中謝燁手腕。

一小半段刀鋒已經沒入了謝燁的前襟,血水流涌,直勾勾的插進去,顯然這人沒打算給自己留一點活路,完全奔著弄死自己去的。

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在馬車裡恢復意識的,還能迸發出這麼大的力氣自戕。

趙子蝦也反應過來了,這下他不再手軟半分,出手如電,猛然扼住謝燁雙腕,咔咔兩聲將他雙手皆擰的脫臼過去。

謝燁喘息一聲,重重的倒下去,被人七手八腳的扶抱起來喊郎中。

趙子蝦呲目欲裂的攥緊了他的領子,怒聲喝問:「你答應過我什麼?!」

「姓謝的!你簡直不知好歹!」

謝燁嘴唇很輕的動了一下,過度的痛楚將他折磨的連話都說不清楚,嘴唇上迅速失去最後幾分血色,看起來只剩下一口氣了。

但他仍拼著僅剩的力氣,對趙子蝦一字一句,滿含著血氣與決絕的開口出聲。

「用我來威脅裴玄銘……你想都別想。」

趙子蝦快氣死在原地了。

「沒事,刺得不深,他死不了。」阿舟在郎中身側,伸手將他的衣衫掀開查看了一,鬆了口氣道。

緊接著就變了臉色,開始為難趙子蝦:「你去西北前我跟你說什麼了,一切小心謹慎,不可有惻隱之心,我看你都忘到腦後了是嗎?」

趙子蝦將惱怒的目光從謝燁身上移開,又放到他身上。

「好了。」阿舟一擺手:「血止住以後就把他捆上吧,再讓他有半分能尋死的餘地,我唯你是問。」

趙子蝦怒氣沖沖的一甩衣袖,走到謝燁跟前,從旁邊隨手拿了布條,掐起他的下頜逼他將嘴張開,然後嚴嚴實實的將布團堵了進去,完全沒給口中留一絲餘地,堪稱嚴絲合縫。

這原先是為著防止人咬舌自盡的法子,趙子蝦多年給二皇子府做髒活,這些手段本就無比嫻熟,只是前些日子他確實對這美人起了惻隱之心,一路儘量好言相勸,溫和以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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