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燁掙扎的力氣全失,虛脫的被他按在牆上,嘴唇毫無血色的抿著,脆弱至極的苦笑一聲:「你喜歡我,所以就要把我害到這個地步,李景辭,你自己聽聽你在說什麼。」
「如果你永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明淵閣主,那我一輩子都打不過你,更別想得到你,只有你下來了,才能被我攥在手裡,閣主,我當時失了神智了,你原諒我這一次,行嗎?」
「等我將李彧拽下去,你要什麼恢復武功的奇珍異寶,武林秘籍我沒有?」
謝燁冰涼慘澹的看著他,目光中滿是憐憫。
半晌他從嘴角輕輕扯出一個笑意,冷淡道:「痴人說夢。」
李景辭又氣又急,扼住他的下頜就去強吻他。
謝燁毫無反抗的餘力,被他抬起下巴,肆意在唇齒間侵犯,掙扎間他被李景辭推倒在地上,雙手固定在頭頂,被親的嗚嗚咽咽,氣息斷續。
李景辭到底身上有武功,方才由著他發泄的時候可以隨意他掐著打幾下,可若動真格時,謝燁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。
他被李景辭壓著在冰冷的地面上,驀然掀開衣袍下擺,謝燁悶哼一聲,用所剩無幾的力氣試圖翻身過去阻止李景辭的動作。
然而無濟於事,李景辭的手指一路向上,最後摸到了他尚未恢復完全的紋身之處。
「別碰那兒——」謝燁驚慌道:「別!」
下一刻,他被李景辭從後邊整個撕開了衣衫,大片光裸的脊背和尾椎徹底暴露在了空氣中。
當然還有那枚血紅的紋身,一齊釘在了李景辭的眼睛裡。
李景辭呲目欲裂,一把將他從地上薅起來,氣急敗壞道:「誰給你弄的!」
「半年前你身上絕對沒有這東西,說話,這是誰給你紋的!」
「與你何干?」謝燁咬牙切齒的回道。
「我自己愛紋哪兒紋哪兒……啊!」
他慘叫一聲,李景辭單手起掌,在他尾椎往下的地方用力拍了一掌,巨大的羞恥和痛楚席捲而上。
將謝燁逼的瞬間就湧出眼淚來,他不敢相信李景辭居然真敢打他那處。
他腰身纖瘦,膚若凝脂玉,尾椎的血色紋身上驟然被打出一個掌印來,二者烙印著重合在一起,流露出曖昧的紅意。
李景辭被滔天妒火瞬間吞噬了心神,一時間什麼補償,什麼懊悔全忘到了腦後,他伸手將謝燁更加用力的按在地板上,俯身上去將他整個壓在了身下。
李景辭仿佛瘋了一般,動作兇狠至極,恨不得以此將謝燁尾椎處的那道刺眼的紋身整個摩擦著蹭乾淨。
謝燁瞳孔虛焦渙散,嘴唇不住顫抖,晶瑩的淚水從他眼角流下來,眼尾通紅的極為可憐。
他最開始還有幾分力氣掙扎著用手扣住地板,試圖往前爬著逃離,到後來就徹底伏在地上動不了了,只能被迫承受著,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。
李景辭擒著他的腰身,將他拽回身下,低頭看著他尾椎處的那枚紋身。
那地方原本就沒長好,此時被他粗暴的碾壓來回了這麼長時間,已經是鮮血淋漓了。
謝燁無聲無息的窩在地上,光裸的脊背和尾椎泛起一陣黏膩的水光。
□□和妒火逐漸消散下去,李景辭看著身下形容悽慘至極的謝燁,不由得後知後覺,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。
他慢慢將自己退出來,俯身抱起謝燁軟弱無力的身體,小聲喚道:「閣主?」
他將謝燁從背面翻過來時才看清,這人剛才在極度痛苦和刺激下,已經將自己的嘴唇咬的滿是血水了。
謝燁此時意識渙散,嫣紅的嘴唇微微張開,血水便從薄唇上倒流進唇齒間。
他看起來悽慘而艷麗的驚人,被李景辭環在懷裡,破碎的仿佛下一秒,就要煙消雲散了。
「是裴玄銘嗎?」李景辭在他耳畔問。
「是他給你紋的東西,是不是?」
謝燁再沒有半分力氣回答他了,他在極度戰慄般的驚懼餘韻中,徹底昏倒在了李景辭懷裡。
謝燁再次從床上醒來時,外邊的天已經黑的十分徹底了。
他渾身上下都被清理過一遍,尾椎骨處的傷痕疼的尤為劇烈,可見李景辭動手時下了多大的力道。
謝燁張開嘴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,嗓子極度沙啞,只能從喉嚨里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