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位少俠,這小賊不過拿了我的錢袋子,傷人賠錢,殺人償命,你卻無緣無故出手傷人,今日得給這位小兄弟一個說法才能走。」
謝燁聞言一愣,旋即笑了起來,對答如流:「你這公子好生刁鑽,我幫了你,你卻對我刀劍相向,莫不是……腦子有毛病罷?」
一對一答,恍如昨日。
好在十年光陰雖過,故人依舊。
「那你今後,願隨我回裴府,長長久久的待下去,一生一世嗎?」裴玄銘壓低酒盞,一字一句的問他道。
門外傳來喜炮噼里啪啦的餘響,紅紙高飛,隨風入窗,落在謝燁三千披落的烏髮間。
杯中喜酒微晃,落起悄然漣漪。
「願意。」謝燁答道。
裴玄銘的眼睛由銳利漸漸變得模糊,他眼裡仿佛包含了萬千期許和慶幸。
還好熬過了命運的作弄,還好一切都還不算太晚,他們被西北黃沙埋沒的十餘載歲月,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彌補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