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辰心剛還信誓旦旦說我自己並非弱不禁風，為了證明所言非虛，她深呼吸梗著脖子來了句：ldquo不冷，是風大了些。rdquo
林煦猜到她會嘴硬，沒再說什麼，只是加快了腳步。
單元樓一樓，轄區派出所的兩位民警已經到了，雙方簡單寒暄後，搭乘電梯上到了七樓，樓道內依然能清晰聽見外面呼呼風聲。
他們來之前和戶主打過招呼，給他們開門的是這戶人家的保姆。
客廳的輪椅上坐著以至耄耋的老人，他是這次走訪的對象，張知裕。
保姆阿姨看著五十上下，動作很利索招呼著他們坐下，給每人倒了一杯熱茶，她說：ldquo老爺子耳背，你們問問題要大點聲他才能聽得見。rdquo
林煦坐在老爺子旁邊，幾乎是貼著耳朵邊吼的，張知裕啊了兩回，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沒想起來，他對顧程沒什麼印象。
司辰心在旁邊提醒她試試問呂天明。林煦又拔高嗓門問了一次。
ldquo小明啊！rdquo老爺子這才想起來，呵呵笑道：ldquo我記得，挺好一個孩子，還去了一個很好的家庭，經常回福利院，我退休之後他還來看過我。rdquo
ldquo小趙，rdquo他對保姆阿姨說：ldquo我房間那本大相冊，你幫我拿過來。rdquo
厚重泛黃的相冊展開，裡面每張照片都過了塑，因為時間久遠的緣故，有些照片微微起了泡，老爺子帶著老花鏡眯著眼睛翻找，他翻到一張大合影，ldquo找到了，這是小明。rdquo
照片上一排排高低有序的人站在一起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，第一排最中間的是張知裕，他的旁邊是一臉青春洋溢的顧程，他穿著潔白如新的襯衫，在歲月斑駁的照片上，他依舊是最顯眼的那個。
ldquo照片是我退休時拍的，這是我最後一天班，小明向老師請了半天假，帶著攝影師到福利院，說要給我留個念想，組織了福利院所有人一起合影，rdquo他撫摸著照片，思考了一會，ldquo那一年他應該在讀初中，初幾忘了，我年紀大了，有些記不起來。rdquo
林煦仔細看過照片上的每一張面孔，裡面沒有付念，那時候付念還沒有被福利院收容。
ldquo您退休之後，他還經常去福利院嗎？rdquo林煦大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