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dquo去還是會去的，我退休之後偶爾還回去看看，同事們說我走了之後，他回福利院看望的次數不多，也可以理解，他是個學生而且有了新家老往福利院跑也不合適。rdquo
ldquo他有和您提過他的新家嗎？rdquo
ldquo不怎麼提，這孩子話不多，除非主動問，問起他就回答說挺好的，而且他每次回去待的時間都不長。rdquo
ldquo他在福利院有聊得來的朋友嗎？rdquo
張知裕想了想，ldquo應該沒有，他被領養的時候年紀不大，剛被領養的幾年，他年紀還小不怎麼回福利院，應該十歲出頭的那會，他回福利院的次數就多了起來，每次都會東西過來，福利院的孩子不論是比他大的還是比他小的，僅僅只是喜歡他，談不上朋友。rdquo
十歲出頭，大概就是顧翎被懷在肚子裡那會，他的危機感應該是那時候產生的，所以他回福利院的次數才逐漸頻繁。
林煦復盤這些線索之間的關聯，付念四十年前被福利院收容，那時候她還不認識顧程，易慈在十四歲轉入進入市一中讀初三，顧程當時在市一中念高一，易慈在十五歲加入了校外奧數班，兩人之間的距離比在學校更近。
這麼算的話，不管顧程先認識的誰，他的存在讓原本毫不相干的兩姐妹在南城相遇，就此三人之間擁有穩固的關係，付念受他們影響對收養家庭不再排斥，渴望擁有自己的新家庭，然後她被錢為民夫妻收養，她的另一個悲劇因此展開。
司辰心根據查到的舊地址和現在的南城地圖做對比，ldquo錢為民之前住的小區距離顧文家只隔了一個街區，顧程是離付念更近的那個。rdquo
ldquo他拿到付念求救的紙條之後，和易慈一起去了福利院，所以易慈才能準確無誤地把紙條塞到黃瑩手裡，rdquo林煦眼前的紅燈正倒計三十秒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，等紅燈的間隙也沒忘摸摸司辰心的手掌，ldquo我之前的推理有偏差，顧程在整個營救計劃里可能是主導者，付念求救的紙條大概率是他要求寫的。rdquo
ldquo他們並不是因為錢家有所謂的後台，才讓福利院出面把事情鬧大，整件事情最關鍵的是顧程，他作為謹小慎微的養子，知道付念被囚禁，但他不敢報警，所以他讓付念寫紙條，帶著紙條去找易慈，易慈把紙條交給黃瑩，從付念事後對他們兩人閉口不談的態度來看，計劃開始前顧程就應該刻意叮囑過她，在黃瑩提供的線索中，顧程在整件事情中完美隱身。rdquo
他們幾十年後再度還原當年的前因後果也差點被繞進去，可見顧程那時候的思維就不像個普通高中生，他懂得趨利避害，會儘量隱去他的痕跡。
綠燈車子啟動，車載藍牙傳來王澍的聲音，ldquo顧程考上大學後和同學逐漸斷了聯繫，我們走訪了他還在南城的初高中同學，都說沒聯繫，自從顧文坐牢後，他再也沒參加過同學聚會，跟消身匿跡了一樣。rdquo
林煦聽著電話里的匯報，他們今天找到顧程，幾乎能確定他是介紹付念和易慈相識的人，但他身上同樣有疑點，比如錢為民意外身亡時，他的妹妹顧翎是目擊者和報案人，剛好那時候是大學的暑假，當時顧文還是副主席，所以警方沒有獲取到顧翎更詳細描述。如果不是因為要調查付念的原因，錢為民夫妻前後離世可以看作是老天爺親自出手，收走這對喪盡天良的夫妻，可是太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