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dquo你一定覺得我是因為難過才這麼說的，不是的，rdquo司辰心反握她的手，像是要急切地抓住一些什麼，ldquo你也知道付念有些地方沒交代清楚是不是？rdquo
林煦點頭。
ldquo付念說我和她是一樣的人，她沒說錯，我確實有秘密，阿姐也是為了這個秘密，放棄器官移植。rdquo
ldquo因為那通電話？rdquo林煦記得，在小滿和付念的單獨對話里，她們有聊到過一通電話，易慈也是因為知道這通電話才選擇自殺。
ldquo是，從某種程度上我是付念的幫凶。rdquo
林煦此刻感覺自己正在接近深淵的邊緣。
ldquo付念在審訊室隱瞞了她策劃意外的一部分，她確實在廚房頓了一鍋粥，但她出門的時候火是關掉的。rdquo
ldquo廚房的火是我開的。那天我和姐姐的交換遊戲，從教室轉移到了家裡，我以阿姐的名義接了電話，付念在電話那邊讓我去廚房把火打開，還特意叮囑要關上廚房門，我照做了。rdquo
呲啦一聲，林煦站起身，她很憤怒，非常憤怒，她在餐廳來來回回的走，怒火幾乎填滿了她的胸膛，感覺下一秒就要氣炸了，小橘看氣氛不對，一溜煙跑陽台去了。
付念居然算計到了一個只有六歲的孩子身上，以至於，小滿僥倖活下來，她往後的日子裡，始終活在自己害死家人的愧疚里。林煦都不敢想，這麼些年，她活得多辛苦，一瞬間驚濤駭浪的憤怒變為一潭平靜的深水，裡面盛滿了酸楚和心疼。
林煦停了下來，她梗著喉嚨，ldquo小滿，你姐姐也...rdquo
她發現直接說不下去了，僅僅因為一個電話，易慈選擇自殺，多年後，小滿的姐姐，也是因為這個電話選擇走向死亡。
她們的選擇，無疑是在小滿的心裡再重重劃上一刀，易慈作為她們的母親，在得知付念冒充自己給家裡打電話，連續後面所發生的一切，她不可能想不明白，林煦不敢去求證她們母女之間的對話，她也不是易慈，也不清楚她當時的處境，林煦不敢對易慈的行為做評判。
小滿的姐姐呢？她見到了付念，知道了當年的真相？知道妹妹多年來總也不開心的原因，她拒絕器官移植，漸漸走向死亡。
mdashmdash為什麼？
ldquo為什麼？rdquo林煦還是問出了聲。
司辰心緩緩轉動桌上的杯子，ldquo因為阿姐太傻了，付念知道當年開火的是司辰玥，這麼大一個把柄在別人手裡攥著，或許哪一天會變為別人威脅司家的籌碼。rdquo
ldquo只有她死了，只有司辰玥死了，這個秘密才會和她一起消失。rdquo她停止轉動杯子的動作，茫然盯著前面，ldquo所以她要求自己的告別儀式必須在國內舉行，她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付念，司辰玥死了。rdqu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