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，一群分析了好幾天視頻加監控的蔫壞的青菜們，支楞支楞又強打起精神，見林煦進來齊聲叫了聲隊長。
林隊長已經半個多月沒回自己老巢了，一進二隊辦公室頗有點回家的感覺，空氣中瀰漫著久違的泡麵味，她嗅了嗅，有小滿不怎麼喜歡的香辣味。
陳宥簡短介紹了他們的調查過程，二隊聯合隔壁掃黃大隊的人，一起排查到了那段視頻來源，釣魚執法抓了一個視頻二手販子李樂。據李樂交代元曉雅那段視頻是他從一個交流群里花九塊九買的。全片實際有一個多少小時，他從裡面截了幾段做成動圖用來拓客，發在了十幾個群里，九塊九的成本很快就給他帶來了巨額利潤，同時也把警察帶來了。
李樂的認錯態度良好，很快供出賣給他視頻的人，是一個叫方德發的中年男人，李樂說方德發慷慨的像個大善人，不僅有一手高清資源，價格還相當划算，經常在交流群里發福利。
ldquo福利？rdquo林煦反問。
ldquo是的，福利，他們把各種...rdquo陳宥思索該用什麼詞合適，ldquo不堪入目的視頻稱作福利，免費收費的都有，因為方德發的視頻質量好，價格低，群里還給他衛冕lsquo福利官rsquo。rdquo
林煦感到一陣惡寒，ldquo人拘回來了嗎？rdquo
ldquo拘了，我們和掃黃組的人輪番審了他一宿，老嫖客，非說□□不屬於刑事管轄範疇，視頻也只是用來和人分享而已，還一口咬定視頻里的女孩是出來賣的，好在技偵恢復了他手機里的聊天記錄，他才肯交代。rdquo陳宥遞給林煦一打材料，繼續說：ldquo我們還從他家裡搜出好幾張存儲卡，裡面都是一些女孩處於昏迷狀態下被侵|犯的視頻。rdquo
林煦翻開文件，方德髮長滿橫肉的臉就以這種方式進入她的視線，小滿分析過，元曉雅大概率會喜歡親生父親那種類型的男人，而照片上的男人絕不可能是元曉雅會看上的人，ldquo他不是元曉雅郵件中提到的人。rdquo
ldquo確實不是，方德發說元曉雅是一個群友推薦的，兩人在群里加了好友，線下見過幾次面，臭味相投的人一來二去就熟絡了。rdquo
ldquo這個群友叫什麼？rdquo
ldquo方德發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麼，只稱呼他老商。rdquo陳宥灌了杯濃茶，急著接上：ldquo這個群友老商挺奇怪一人，如果方德發是提供低價優質視頻的lsquo福利官rsquo，那老商就是當代lsquo活佛rsquo，他不僅給方德發介紹女孩子，還免費。rdquo
林煦眉頭微蹙，陳宥調查到的內容有點超出她的預知。
ldquo方德發開始也覺得不可思議，反正免費，不要白不要，就連他錄的視頻也是經過老商同意的。rdquo
已經不能用奇怪來形容了，簡直離譜。
ldquo他怎麼向方德發介紹這些女孩的？rdquo
ldquo他告訴方德發，這些女孩是他自己養的兔子，很乖順，可以隨意...rdquo這兩個字陳宥實在說不出口，一揚下巴提醒道：ldquo後面的聊天記錄里有他們的交流過程。rdquo